仵作验尸后,表示这人是溺水而死,不过后脑有被重击的痕迹。
怕是被谋杀,只不过没有证据。
方捕头还没来得及琢磨,又有人来报。
赵老五家着火了,一家子都没跑出来。
两桩事,间隔只有4个时辰。
方捕头感觉后背寒意顿起,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来人。”
一队捕快很快集结,准备去李家堡锁拿李郁。
先抓人,后拿证据。
这是大清捕快抓人的一贯流程,即使怀疑错了也无妨。
方捕头在面授机宜,一群捕快围着认真听。
突然,一个家伙抬起头来,脸色惨白:
“老大,你,伱看。”
……
一个人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
李郁!
方捕头的手立刻按在了刀柄上,血往头上冲。
“来,老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捕头。”刑房典吏站在李郁身边,笑呵呵的介绍道。
李郁只是颔首示意,然后继续往里走。
刑房典吏又给他介绍了几位同僚,然后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屋内喝茶。
方捕头和手下都呆住了。
“老大,他是不是来自首的?”
“自首你妈个头,没看他是典吏请进来的吗?”
“他这是拿银子买通了府衙上下。”
过了一会,典吏那屋的门打开了。
李郁出来了:
“典吏老爷,不必再送。”
“我还有点事,和方捕头聊一聊。”
“好,好,等散了班,再叫上几个同僚一起喝酒。”刑房典吏非常满意,因为李郁送来了一桩大买卖。
李郁大喇喇的走进来,拨开众衙役,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
背后还跟着一个穿皂吏服的陌生面孔,低着头,左手揣在怀里,右手按在刀柄上。
方捕头眼角抽搐,正想砸一拳过去。
“方捕头,你儿子很可爱,嫂夫人也很贤惠,你有福气啊。”
“不过,你家的屋檐缺了一块,怎么不修修呢?”
“这样可是容易失火啊。”
方捕头炸了:
“你在威胁我?别以为你使了银子,他们就能罩住你。”
“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是个大善人,派了十几个弟兄这会就在你家,准备帮你修修屋檐。嫂夫人可开心了,还在给他们泡茶呢。”
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方捕头僵在了原地。
他的右手按在刀柄上,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都发白。
但是,他没有拔刀的勇气。
因为,李郁真的会弄死他全家。
……
“方捕头,俗话说千里做官只为财。”
“你一再的和我作对,就不怕逼急了我,我把你方家全部弄死吗?”
“你敢这样做,就是造反,朝廷不会放过你。”方捕头还是嘴硬。
“嘁,你一个贱籍捕头,信不信我干掉你,再拿五千两银子上下打点,定你一个暴病而亡。再大不了,我亡命天涯。”
李郁刷的站起来,走近。
对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一耳光。
啪,异常响亮。
方捕头愣住了,屋内的其余衙役也傻了。
卧槽,太火爆了。
在衙门里抽了总捕头的耳光,还打的那么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帮我做事,人人有银子拿;想背后搞我,赵老五就是下场。”
李郁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但是语气阴寒,充满血腥味。
“方捕头,留给你全家的时间不多了,给个痛快话吧。”
“行,还是不行?”
方捕头剧烈起伏,脸色像猪肝。
李郁带来的随从,左手揣在怀里,咔嚓,似乎是拨开了什么簧片。
就在众人的心脏都要爆炸的时候,方捕头开口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