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震耳欲聋的怒吼,压过了风声。
说罢,梁虎跳下高台,走到祖玄修近前。
“叫什么名字?”
“祖玄修。”
看着眼前少年精亮的眸子,梁虎怔了怔。
“好小子,我记住你了。”重重的在玄修的肩膀上拍了拍,“活着回来。”
“就地解散!”
“玄修,玄修。”声音由远到近。
“玄修,一起吃饭去罢?”一位胖胖的士兵停在祖玄修身前,扶着膝盖微微喘气。
祖玄修盯着眼前的小胖子,在脑中检索了一下,孙孜。
孙孜是京城孙家偏房的儿子,来军队镀金。孙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不知为何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
刚入伍的时候,由于与军队格格不入的身材和别具一格的名字,经常收到欺负。祖玄修入伍后却对他一视同仁,一来二去,俩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怪不得总被别人说成猪”祖玄修拍了一下孙孜的头笑骂到。
孙孜也不恼,摸了摸被拍的地方,依旧急切:“我听说伙房今日会发酱菜,咱们快去吧,万一去晚没了呢”
“我可没心情吃饭,今夜夜袭蛮族大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说不定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相见了。”祖玄修饱含热泪,故作深沉。
原本兴致高昂的孙孜听到这话一下子蔫了下来,想了想自己不用去:“要不我和后将军说道说道,看看他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将你换下来?”
“切,你说换就换啊?后将军也不会同意的。遇到事情便想着逃避,也不是我的作风啊。”祖玄修笑眯眯的看着孙孜。
“这样啊,呢我们去吃饭吧。”说完,孙孜扭头便向伙房走去。
“我这装逼的习惯多会儿能改一改!”拍了拍发僵的笑脸,祖玄修恨恨的想。
俩人从伙房一人领了俩张烙饼,一瓦面糊,一碟酱菜,席地坐下吃了起来。
“今天吃食倒是大方。”孙孜吃的津津有味。
“呵,今夜夜袭如果失败了,我们便只能等死,若是胜了,蛮子的粮食便能撑到辎重部队的到来。”祖玄修拿着圆饼刮了刮碗里的面糊,就着腌菜放入口中用力的嚼吧了几下。
“难吃。”
看着孙孜吃的正香,祖玄修站起身,把另一块干饼递给孙孜,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尘。“你先吃着罢,我回营帐里睡一觉,养足精神。”
“好,呢你好好休息,等你凯旋。”
回到营房,参与夜袭的士兵大多都在睡觉,还有有几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场仗打完,便在老家给老母购置一块田地,她老人家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嘿,我不像你,家里人死的早,等我这次回去,便向我们村里的村花上门提亲。诶?玄修,你呢?”士兵看见祖玄修进来,叫住问道。
祖玄修摇摇头:“你们知道你们来这个营房之前这些个床位怎么空出来的嘛?”
几名士兵摇摇头。
“他们和你们说了一样的话。”
没有理会士兵们呆住的脸色,祖玄修爬上床板,盘腿坐下,闭住眼睛细细感受身体的情况。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今天晚上的行动怕是凶多吉少。
“嗯?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独属于青气的丹田此刻被逐渐的分为上下两部分,一缕缕的紫色精气随着祖玄修的呼吸慢慢汇聚到上方丹田之中,而原本丹田的主人此刻正躲在下面瑟瑟发抖。
“俺滴娘嘞,两个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