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大儒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刚进门的祖玄修身上。
顶着四位大儒的目光,祖玄修不卑不亢的向前一步,双手抱于胸前:“不知四位大儒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哈哈哈哈,想必这位便是祖小友了吧?”一位衣服胸口上绣着‘言’字的老者率先开口:“老夫名为阎采柳,云上书院言字讲堂的讲师。听闻祖小友的立意之时后内心大为震撼,特来拜访。今日一见,小友果然相貌堂堂,言谈优雅,一步一语之间净透洒脱之意,好好好!”
“”祖玄修有些无语。
我只是垮了一个门槛,寒暄了一句,怎地看出我洒脱之意了,我头发还没扎呢!
但是祖玄修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是欠身:“先生谬赞了。”
阎采柳听到祖玄修称他为先生,高兴的合不拢嘴,捋着胡子还想再说什么,旁边一位老者拍案而起。
“祖小友莫要着了这老头的道,他呢是馋你吗?他是馋你的诗啊!”
“陶飞柏,莫要信口胡诌!我怎么是馋小友的诗了?我是爱惜小友的才华,想请他入我言字讲堂而已。“
祖玄修侧身看向这位老者:“这位先生是?”
“哼~”刚站起来的老爷子傲娇的哼了一身,没搭话。只是斜着眼撇着坐在对面的阎采柳:“老夫是书院篆符修习的讲师,陶飞柏。”
“哦哦。”祖玄修点了点头,又怕俩人吵起来,急忙朝剩下的俩位老者作揖:“这二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先说!”
“凭什么你先,我先来的我先说。”
祖玄修看着争执的俩位大儒,头有些大。只得出面调停:“二位老先生莫要争了,君子当以成人之美,二位这样争抢,被外人看了去岂不有损二位大儒的形象。”
两位老者听了祖玄修的话,果然不争了。
“你先说。”
“凭什么我先说,你先说!”
额。
祖玄修一头黑线,看着像小孩一样斗嘴的大儒,只得向陶飞柏身边的老者率先发问。
“先生怎么称呼。”
老者看祖玄修优先向自己提问,脸上转出了和善的微笑:“老夫是驭字讲堂程平松,今日特来邀请小友拜入老夫门下。以小友之才再加上老夫的悉心教导,必能位极亚圣。”
“老先生所言祖某记下了。”祖玄修点头,看向最后一位老者。
“不要在这里蛊惑小友,你门下学生众多,哪里有时间对小友认真传授。小友,老夫是辅字讲堂的老师,云中书院送往朝廷的官员内有接近半数都是老夫的学生,你若是入我门下,将来必定可以位极人臣!”
“呵呵,位极人臣?小友所做立意之诗分明蕴含洒脱自由之意,入了朝堂岂不是失了本心?以小友心性,当入我言字讲堂修习,再不济也应该是篆符讲堂教导。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融入自然,体验万物。怎能被红尘小事拖累?”阎采柳反驳道。
“小友是有着些许向往自由的立意,但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词你怎么解释?小友分明是心怀抱负,想入朝为官。”
祖玄修看明白了。
四位老者虽然都是大儒,但是却又有着分别。(PS:大儒在大兴泛指非常有学问的人,不是只有儒家大佬才是大儒。)
言字讲堂和篆符修习的俩位大儒便是儒道中的道,讲究清虚自守,独善其身。但是还要居安思危,知雄守雌。
而驭字讲堂和辅字讲堂便是儒道中的儒,讲究自强不息,知心知性。最后达于天德,兼善天下。
就在祖玄修缓缓思考时,几位大儒的矛盾越发激烈。
辅字讲堂的顾大儒双手亮起光芒,
言字讲堂的阎大儒准备开口做法,
驭字讲堂的程大儒头顶悬浮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