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喧嚣,而后,一大群武林人士如疾风烈火一般冲了进来,将苏晴所在的花园周围围的水泄不通。
当初苏晴就暗暗发过誓,下次再逮到你,定要你十面埋伏插翅难逃。苏晴向来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空之声响起。
金雁派千崇山,流星派张无忧,铁掌派邱长明,烽火门章平事等等一众高手踏着虚空而来,落在苏晴的面前。
章平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刺杀者中间,手执长枪的花甲男子。
“厉兄,果然是你。”
“师弟,我们应该有十年没见了吧?”历风雨脸上露出了沧桑一笑。
“是有十年没见了,但是,虽然我们十年没见,但我们平日长通书信,虽然没能把酒言欢,但每次收到你的信,我都能高兴许久。
就如当年我们在枪林时的那样。
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的害我,欲至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你视我如兄,我视你如弟,你我一世人两兄弟。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栽赃陷害我,让我成为杀人劫财灭人满门的凶手你说所做一切为我好?
要不是苏大人明察秋毫替我洗清了冤屈,我现在恐怕已经拜你所赐含冤而死了吧。”
“到那时候,我会将你救出来带回北齐。十年来,我多次邀你去北齐,你我兄弟共享荣华,你却一直不愿意。
你留在玉国何用?在玉国,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宗门掌门。跟我去北齐,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有何不好?”
“厉兄!今日,我最后一次叫你厉兄!纵然去北齐有千般好,但我章平事不稀罕。姓章的的祖祖辈辈皆皆是玉国人,我爹什么都没留给我,就留了一条命和这一身血脉。”
历风雨深深的看了章平事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说着抬起手中的银枪遥指章平事,“师弟,以前,我们经常私下里比试,用的都是用布包裹的白蜡杆。今天,就用真正银枪好好的战一场如何?”
“正合我意。”章平事抬起寒鸦,周身气势喷涌而出,如火焰灼烧。下一秒,两道身影彷佛跨越了空间距离,交战在了一起。
倒在地上吐血的沉碧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双目中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娇羞。
只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晴。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躲在沉四海的身边,从而布下这个天罗地网?”
“我不知道。”苏晴摇了摇头,“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杀我。而且一定会尽快杀我。”
“为什么?”下一秒,沉碧云脸色勐然一变,“是你!这一切是你在幕后操作?玉国朝廷的改变都是因为你?”
“不错!”苏晴没有否认,澹然的点头回到。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只需要点出一点点的东西,聪明人就立刻联想到了全局。
“自从知道你的目的是买粮运回北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完了!无论你藏得多深,你们的最终目的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苏晴不仅仅是一个七品芝麻官,我还是文脉苏家的嫡系公子。所以我写了一封信让家族改变立场,一旦朝廷的立场改变,你们一粒米都别想送到北齐。
留给你们的时间很短,你们不能耗,不能赌,只能铤而走险。唯有我死,你们才能疏通县衙政令让青龙港放行。
我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刺杀我。所以无论谁请我去哪,刺杀必然接踵而来。
我以自身为饵,恭迎诸位上钩。”
“不可能!你就算是文脉苏家的嫡公子,但仅凭你一人不可能改变苏家的立场,更不能改变朝廷的立场。你没那么大的力量。”
“我当然没那么大的本事!所以我原本只是想让家族放点假消息,配合我演个戏,可谁知道我大伯比较直,不喜欢骗人。要么不来,要么就来真的。懂了么?郡主!”
“你怎么知道的?”
“当我知道历风雨为北阳王府教习的时候我就在猜你的身份。留在北齐的沉家族人也许有一个沉碧云,但你应该不是她,一个商贾之家的小姐,没这么深的心机,更没这么厉害的手笔。
而正巧,北阳王府杨敏郡主年芳十八,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在北齐名望颇高。所以就姑且一猜,看来我没猜错。”
杨敏眼中迸出绚烂神采,仰头长长一声叹息。
“好一个一品风流画公子,不堕文脉苏家的赫赫威名。今日被你网罗局中插翅难飞,本郡主无话可说。
但是,你为了逼我现身,竟然撬动更改齐玉两国国运,纵然苏家有文脉相护恐怕也要受因果反噬吧?你怎敢如此?”
“杨敏郡主敢冒天下大不韪,来我玉国杀人放火屠人满门,我就不能劝陛下关闭国门让你们自作自受?
就算苏家要承受改变两国国运的风险,那也是因你而起。”
“你!”杨敏郡主脸色再变,想要反驳却无法说出一个理由。
“苏家崇尚兼爱,可你竟要眼睁睁的看着大齐数百上千万的百姓活活饿死,你如此行为难道不是背祖忘典?你还配做苏家子孙么?”
“我苏晴为大玉国民,大玉之臣,我只需考虑大玉百姓的利益得失。北齐百姓嗷嗷待哺,但我玉国百姓何辜,凭什么用我们的血汗平白救你国百姓?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些粮食运往北齐,我们连一两银子都别想拿道。在北齐,你们早就准备好了,叫人扮做马贼劫走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