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而此刻,玉卿姑娘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来到了苏晴的面前。
看到玉卿姑娘到来,铁怀空的灼灼目光立刻也射了过来。可面对铁怀空的眼神,玉卿姑娘却如看待陌生人一般毫无触动。
“玉卿参见大人,不知大人传召小女子前来有何吩咐?”
“玉卿姑娘,此人你可认识?”
玉卿看了眼铁怀空,点了点头,“有点印象,似乎号称是虚空少主的铁公子。”
“你如此说,看来和铁公子不熟了?”
“他来我的曲舍听过我唱曲。”
“这么说来,铁公子说昨晚上你们一直在一起,翻云覆雨到天亮也是假的了?”
此话一出玉卿姑娘脸色顿时大变。
“大人,小女子虽然是个伶人,但也知晓廉耻,我不是那些娼妓。小女子至今冰清玉洁,请大人切勿听信胡言乱语。”说话间,声音哽咽泪眼婆娑。
玉卿姑娘会失口否认已在苏晴的意料之中,但却万万没想到她会自称冰清玉洁。哪怕一个养在深闺从未接触过异性的女子,也不能说百分百的冰清玉洁。
没有男人难道不能有角先生?没角先生难道不能有别的替代?
不等铁怀空反驳,苏晴一抬手,“去请个老妈妈给玉卿姑娘检查身体,看看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很快,玉卿姑娘被带走。苏晴低头沉思了许久,再次抬头灼灼的盯着铁怀空。
“铁公子,其实我心底是相信你无辜的。但如果玉卿姑娘真的是冰清玉洁,就算本官愿意相信你你都不能自圆其说了吧?”
“不可能!如果被破的处子之身还能复原,那破镜也能重圆了。”
很快,展昭带着老妈子和玉卿姑娘再次来到地牢审讯室之中。
“结果如何?”
“启禀大人,这位姑娘果然是洁身自好冰清玉洁,她还是处子。”
铁怀空听闻顿时脸色大变,“不可能!昨天晚上我们明明翻云覆雨了一夜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一定搞错了,大人,我还记得她的左胸下方有一颗痣,大人一查便知。”
听到此话玉卿的脸色顿时一变。明亮的童孔中微微扩张,小嘴张开一丝,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
“玉卿姑娘,你有何话说?”
玉卿的思绪似乎飘荡开了许久,在苏晴两次呵斥之下,玉卿才回过神来。
“大人,小女子的左胸并无痣,但我妹妹有。铁公子,你在何处见到的我妹妹?”说话间,眼泪已然如泉眼一般涌了出来。
这个剧本打开方式,让苏晴和铁怀空都觉得意外了。
苏晴还在琢磨难道这世上还有修补手术么?转念一想,连整容都有了异界版血样检测都有了,有个修补不算太夸张。
没想到竟然不安正常剧本发展。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妹妹叫玉漱,我们两人是孪生姐妹。那年大旱,我爹娘为了我们不被饿死将我们卖给了人贩子。
原本人贩子说要把我们打造出姐妹花魁,答应好我们不会被分开,可谁知道妹妹中途被转手卖掉。
七年了,我以为再也不会有妹妹的消息。我妹妹容貌与我一般无二,唯一区别是我后颈有一颗痣而我妹妹是左胸下方就有一颗痣。如何铁公子所言是真的,那她就是我妹妹。”
苏晴眉头微蹙,思索了许久之后抬起头,“展昭,把玉卿姑娘送回去。”
“是!”
等玉卿姑娘走后,苏晴才对铁怀空问道,“你昨夜要去找的是玉卿姑娘,最后却和玉漱姑娘春宵一度?你和玉卿姑娘怎么遇到的?”
是我约的玉卿姑娘游街赏灯,她应约而来,我们花前月下互诉衷肠,而后水到渠成。难道这些天与我见面的都不是玉卿姑娘?”
苏晴吐了一口浊气,随即站起身,“单凭这些还不能证明你的清白,所以你们还需留在这里等本官查清真相洗清你们的嫌疑才行。鉴于你们的身份特殊,本官准许给你们有待。
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向狱卒提,只要合理范围之内他们都会满足。”
说完,转身走出地牢。
薛崇楼轻轻来到苏晴身边,“大人,凶手真不是铁怀空?”
“应该是青衣楼。”
薛崇楼眼中闪动着疑惑,“大人为何如此笃定,属下以为铁怀空的嫌疑依旧很大。也许玉卿姑娘是他故意找的托呢?”
“就凭他背上的伤我就有九成把握。”
看到薛崇楼不解,苏晴拍了拍其肩膀。
“第一,如果是青龙会要冒充青衣楼,为什么会用金蛇剑诀这么有标识性的武功,是为了告诉大家青衣楼已经掌握了金蛇剑诀么?
还有,青衣楼行事这么小心,作桉从不留痕迹和线索。为什么秦玉珍指甲里的血肉被留了下来?难道,被抓的人没有痛觉,不知道自己被挠破了么?
如果以青衣楼谨慎的风格,指甲里的血肉一定会被清理掉。我们根本不会有这个线索。同样的道理,如果是铁怀空所为,他也会把血肉清理掉而不会留下线索。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秦玉珍手指间的血肉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而铁怀空身上的抓痕,反倒证明他不是凶手还是被陷害的。但这些,只是建立在我的推测中,不能服众更不能作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