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楼和青龙会,还有最近发生的两起桉子就像是把绿豆红豆,黑豆等等混在了一起。可这个铁盒的出现,却将这些东西熬成了粥,别说混在一起,简直是变成了浆湖。
将铁盒合上,交给了薛崇楼。
“把证物带回衙门。”
“是!”
苏晴出去之后,很多来过秋月观的武林人士走了,也有很多武林人士来了。
一众人围了上来关切的问道,“苏大人,可还有什么发现?”
苏晴摇了摇头,“此桉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清楚,本官会尽快调查清楚真相,在本官没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要妄自猜测。”
说完,自顾离去。
天色阴沉,似乎就要来一场大雨。
青龙会分舵的据点之内,苏晴坐在客堂之中端起一杯香茶轻轻抿了一口。
“苏大人!”一个声音响起的瞬间,铁狂屠出现在苏晴的对面。
铁狂屠一如当日那般气势迫人,只是苏晴敏锐的察觉到铁狂屠的两鬓白发似乎多了许多。
“苏大人,青衣楼构陷犬子的桉子是不是有了新进展了?”
“今天早上,仙姑秦玉珍的师傅,秦秋月也被人杀害了。秦秋月倒在的血泊之中留下了青龙会杀我几个字。”
铁狂屠眉头微微一皱,”苏大人,这么简单的栽赃陷害,您不会信了吧?”
“本官当然没有轻信。本官此来想让铁帮主帮我看个东西,并且问一个问题。”
“什么?”苏晴掏出了一面铁牌,轻轻递到铁狂屠的面前。
铁狂屠看了一眼,眼中闪动着森森寒芒。
“青衣楼,追魂令!你从哪搞来的?”
“你说这是青衣楼的令牌?”
“不错!而且,这是青衣楼主的令牌,至少,是个分楼主的令牌。
青衣楼不像我们青龙会,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成员之间彼此都不认识,对楼主更是不认识。
唯一能确定身份的东西,只有这令牌。”
“青衣楼之间是靠令牌辨认身份的?”
“不是!普通青衣楼是没有令牌的,令牌只要青衣楼楼主拥有。至于青衣楼之间是怎么确认身份……我也不知道。
哪怕我和青衣楼斗了多年,对青衣楼也只是一知半解。”
苏晴点了点头,收起令牌,“还有一个问题。”
“苏大人请问。”
“铁帮主知道姜玉蜂么?”
铁狂屠眼中闪烁起来,“大人问他做什么?”
“铁帮主是在斟酌怎么回答么?姜玉蜂的身份很重要,决定了该不该释放铁怀空。”
“他是我的人!但江湖上没人知道他是我的人。他的身份只有两个人知道,大人是第三个。”
“我知道了。”说着站起身要走。
“苏大人,还未告知你从哪里得到的令牌?青龙会与青衣楼斗了五年,也才弄到过一枚。而你才开始调查几天就弄到了一枚。
这一枚令牌,意味着一个青衣楼分楼被连根拔起。这么大的动静,没理由瞒过我的耳目。”
“如果我说,这枚令牌是捡来的,你信么?”
“绝对不信。”
“所以本官还是不告诉你了。”
“为何?”
“因为你不信,告诉你何用?”
铁狂屠看着苏晴转身离去的背影,眼神闪动。难道是捡来的?怎么可能!唯一能证明楼主身份的令牌,能捡来?
出了青龙会分舵,上了马车。
苏晴的心情就如此刻头顶的天气一样。
竟然真的是青衣楼,而且还是楼主令牌。如果秦秋月是青衣楼楼主,那他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秦玉珍作为青衣楼主之徒,她被谁所杀?
难道除了青衣楼,青龙会,暗中还有第三波势力?
不过真正让苏晴觉得意外的不是此令牌是属于青衣楼,而是苏晴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这枚令牌。
久到一年前,苏晴破获第一个真正的桉子的时候就见过。
当年在将徐铁峰就地正法之后,在徐铁峰身上找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当时苏晴就怀疑徐铁峰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可因为徐铁峰已死,追查的线索彻底断了就没有去深查。
真没想到,徐铁峰竟然是青衣楼,而且还是青衣楼楼主。
既然青衣楼的手伸进了青乐县,苏晴怎么一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