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可以得到你的悉心栽培，从出生起就注定是傅家的掌权人，将来要接任傅氏。而我，我只配你拿那个小小的公司给打发了。还美其名曰，为了我好？”

傅泽川笑的讽刺，眼神里却莫名透着几分哀伤和痛苦：“其实说白了，你不就是怕被傅诤言查到我们的存在，怕我心生不满闹到他们眼前吗？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呢，爷爷？”

“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我进公司和傅寒舟分权，更没有想过将继承权交给我吧？”傅泽川盯着傅老爷子阴沉地脸，嗤笑道：“那天在家宴上，是因为傅寒舟没有听从你的安排，当众顶撞了你。所以你为了给他个教训，才宣布同意我进公司的，我说的对吧？”

“可是爷爷，你有没有想过，人心都是贪的啊。”傅泽川脸上笑容渐深，直白地目光仿佛在嘲笑傅老爷子的天真：“傅氏集团资产有多庞大谁不清楚？和你给我的那些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你真觉得我甘心屈居人下，被傅寒舟踩在头上一辈子？”

“难道，我不该争吗？”

傅老爷子颤抖着唇，看着傅泽川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里的震惊甚至都来不及掩藏。

他望着傅泽川眼底的讽刺和怨恨，突然觉得一阵陌生。

过了许久，他才声音艰涩地说：“原来、原来你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我竟然从来没有察觉，从来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傅老爷子咬了咬牙，气极反笑：“好好好，你可真不愧是我傅泓的亲孙子，我的好孙儿啊！这些年在我面前演了那么多戏，我都当真了，你却没有半点真心。这些话，你应该藏了很久吧？此刻终于有机会，能当面说出来，是不是很高兴？”

傅泽川还真认真地想了下，随即嗤道：“还行吧，确实比憋在心里好。而且我也实在不想继续扮演那个听话懂事，温和守礼的乖孙子了。毕竟你也早就看穿了我的真面目，继续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傅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没错，他的确早就发现了端倪。

第一次，是在机场。傅泽川对傅寒舟下手了，想要置他于死地。

但那个时候，他心里还是心存侥幸的。

他总觉得，只要傅寒舟回到国内，而他将傅泽川强留在国外，两人只要不见面，这件事傅寒舟查不到踪迹迟早都会过去的。

他没想到傅泽川会不肯罢休，甚至还回了国。

他原本想趁着傅寒舟还不知道傅泽川的存在，将他从回去的。可最后却被傅泽川说的那些话触动，他还是心软了，答应将他留下。

只是没想到，他会再次去挑衅傅寒舟。甚至他还查到，傅泽川刻意接近过陆晚苏。

当时他是真的又怕又生气，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反思不对，大概他真的从未看清过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只是那个时候，他再后悔想将傅泽川送出国已经晚了。

就算那次他帮着傅泽川擦干净了所有尾巴，傅寒舟什么也没查到，但傅寒舟还是无了避免的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