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做鬼脸,“这算是对酒当歌即兴赋诗,还是酒后惆怅哀婉悲鸣呢,老李?!”
他则说自己清醒得就像站在讲台上,这些都是金玉良言;他还说我现在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也正常,只要记住,自身的能量在增长,必须好好控制住。
他说这些话时,深邃的眼神透出悲凉,那冷峻的寒意如千年寒冰,谁也不能再捂暖,形成货轮集装箱大小的冰坨,让人完全拉扯不动。
……
从李力家出来已经是二点多,我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去哪里了。我也不想去招呼李楠或者杨晓萌那些狠角色,弄不好还得挨批斗。
路上我回味着李力刚才的表现,奇怪为何事情一旦同羽人或者“祝融会”扯上关系,大家就都变得不太正常……
似乎李力想阻止我揭开某些真相,还可能他签订了某种协议,却不愿让我去触碰类似的协议。
……
我理解李力的良苦用心,告诉自己不用着急,真相早晚会揭开……我这样想着,开车下了跨江大桥,拐入滨江路的沿线,然后一直往前开,直到人车稀疏。
此刻来到了一片路两边只有蒿草丛生的荒凉境地。
这里是城郊,而且是远郊,除了星星点点的小工厂,没有居民区,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偶尔有一些菜地和破旧平房,菜地大部分已经撂荒,堆着各种建筑残土。
这里的村镇居民就等着城市迟早扩展到这里,开发商来收购土地,沿河两岸建起新的高档楼盘,同时给他们巨额补偿。
……
我来这里就是想找一片清静之地,从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逃离,躲开纷飞的鲲鹏和鸿鹄,一头扎进这荒草丛中。
终于就在前方不远处,我找到了心中满意的地方:
这里地势略有起伏,在一块大石头的掩映下,江边蒿草茂盛,随风摇曳。大石头后面有一小块鹅卵石的空地,空地几乎完全被蒿草遮挡,但向前却可以遥望大江。
……
我捧起水洗脸,江水冰凉清爽,让我精神振奋。
虽然再有几公里就进入城市,至少此时的江水依然质朴,还没有精致的护栏做花边,没有五彩的霓虹做粉黛,伴着它的只有蒿草、芦花和顽石,诚恳质朴。
“这里真不错!”我这样自言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