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没有说谎，他就是想例行公事的应付，心中没有任何标准可言，也许有标准，那就是利益吧。

《祝融会》派他来确认我是不是集团的敌人，或者今后是否可能成为集团的敌人：对此他心知肚明。

但是他不想费劲调查，更不想惹上麻烦，于是只要能自圆其说，交上去个查无实据的答案就成了。

至于我的存在到底对集团有什么危害，有什么影响，他则一概不管，因为他根本没有责任心，对《祝融会》也根本没有忠诚和感情可言。

……

于是我回答了他的第四个问题，也是用的标准答案，他应该满意了吧……所以，按照约定，现在到了我提问，他回答的环节。

我刚想发问，那男人又做出了“等一下”的手势，然后认真地看着我，“我刚才说了，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没错，但是总不能有问必答，无限服务吧……鉴于你刚刚回答了我四个问题，我决定也只能回答你四个问题！”

他倒是很讲公平，我同意。

同时，在提问之前，我要求首先明确一个问题，“既然你一口一个不值得，没好处……对上头交代的疑点准备敷衍了事——难道你就不想立功吗？顾媛媛就不想立功吗？这不是你摆脱小角色，获得重用的机会？！”

男人摇摇头，又点上一支烟，看着小小的火头说，“刚刚我说的你还是没完全理解……像我们这些小角色，立功有什么用呢！奖赏都是芝麻绿豆大小，但风险确实实实在在的，弄不好还要增加几倍的工作量，完全没有论功行赏那回事，永远只是上面得大头，我们连汤都喝不上……说什么给你创造发展平台，你在领导心里挂上了号，有好处时优先考虑你……都是忽悠人的鬼话，圈子已经固定下来，资源就不可能轻易外流，只有任务、风险和责任会像幽灵一样流动最终缠上你，你说值得不值得！……最主要是谁知道会触碰到什么厉害角色，搭上自己的身家更是不值！”

我摊开双手，表示对他的想法不置可否，保留意见；因为我觉得这是个层面问题：在某种层次上，他说得是事实；但在另外的层面上就不会成立——我也不是什么主角，但我觉得为了朋友而冒险依然值得！

男人悠闲地吐着烟雾，看了看我，意思是“你们羽人真是与众不同！”

“谁知道呢？有理想、有信仰似乎也不是坏事。”他稍微迎合了我的想法，“至少你是为情义而战……这也是我不喜欢和你们羽人打交道的地方，你们都不好惹，如果让《祝融会》选择最不想招惹的集团，应该就是你们的《翎羽社》吧，据说这几十年还好些，向上数两三代人，双方可是打得厉害！……”

“什么是《翎羽社》？真的有这个集团吗？他和你们《祝融会》又有什么瓜葛？你确定我也属于《翎羽社》的羽人族吗？”一时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充斥着太多我不了解的秘密。

……

“这难道就是你要问的四个问题？你确定吗？”男人问我。

当然不是！我最关心的只有飞鸟，其他问题虽然也很重要，但都可以交给时间去慢慢展示。

所以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你们为什么要针对飞鸟，他到底如何惹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