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切问题,我想听听爸爸的意见;特别是近来飞鸟的情况,还要郑伯伯那边,又有什么消息呢。
对此我爸并不着急说什么,他拿出一种故作镇静的从容,以前他和我妈吵架后来辅导我学习时就是这种状态,所以我说那是故作镇静的从容,是出于为对方情绪考虑而做出的姿态。
也许他还不知道,这方法对我早就失效了。
从他的细微动作和表情,我完全能察觉他真实的心理。但是既然父亲如此表现,我作为孝顺的儿子自然也有义务配合,所以我也拿出了自以为的“故作镇静的从容”。
至此,默契地营造出了我们父子对话的良好氛围!
……
“至少近一段时间集团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作为父亲,他还是首先从我的安危说起。
我注意到父亲没有用《祝融会》的这个称呼,而是直接称呼其为“集团”,看来父亲和《祝融会》早有联系。
果不其然,父亲说《祝融会》里其实有三大分支:
一支的是温和派,致力于和人类主流社会建立沟通和稳定的关系;原本父亲和郑伯伯都为这一支做过工作,而且算是集团的高管阶层,也为集团做出过很大贡献。
另一支则是激进派,重视利用精神力量去争取权力,诟病温和派寄人篱下的状态,反而希望去控制和主动改造人类社会为己所用。
第三分支则是逐渐衰落但影响力尚存的元老派,他们的核心目标就是延续《祝融会》的体系,保持集团的总体稳定,在保守温和与激进强硬之间保持平衡,在他们看来,何时内敛,何时进犯,这些都是生存手段而已。
……
这次攻击我的就是激进派的巫师团体,他们从不正规的渠道取得了紫焰令,并采取极端行动,妄图全盘扫清飞鸟的外围关系网,将飞鸟困在信息孤岛,逼迫飞鸟现身或者犯下错误。但他们属实做得太过分了——他们对内不惜假传指令,不顾内部团结,不惜摧毁基层组织来达到目的;对外则冒着与劲敌“翎羽社”造成了近百年最大矛盾冲突的危险,破坏规则,对我和郑伯伯等人动用暴力;此外在世俗社会方面,合作者们也大为不满,与集团进行了严正交涉,激进派的做法让集团陷入极大的被动,对此元老派已经出手,对激进派进行了严厉打压。
以上就是整个“紫焰令袭击事件”涟漪效应。
……
我于是问爸爸,那对于顾媛媛及其手下的殒命,还有对蓝色鳄鱼和我伤害,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父亲说,元老派还是本着平衡的原则,认为虽然激进派做法鲁莽,影响恶劣,但究其原因还是飞鸟窃取灵力,隐藏黑卡问题在前,郑大伯教子无方是根本;而且元老派也指出,在这次危机中也不能排除“翎羽社”趁乱而入,故意利用我来搅局,想从中渔利的企图。所以最终结论还是老一套——各打五十大板,严格限制激进派的行动,同时对郑家父子继续追究,对“翎羽社”保持警惕,其他问题密切关注,一概暂不予追究。
我知道,这表面的五十大板之下,其实是对激进派的包庇。
就像爸爸说的那样,现在的《祝融会》已经不是他们那个年代服务的集团,现在的集团更加趋向于资本化和暴力化。
具体到现实情况:飞鸟下落不明,郑伯伯本人被针对,郑伯母及其它家人举家搬离;我爸这边也被打压,甚至可以说被监控,同时集团依然对我和“翎羽社”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