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上说不怀念了,但那些记忆哪里会轻易放过我呢!它们排山倒海,如巨浪席卷一次次拍打岩石,发出令人窒息的轰响!这种袭击带有突然性,能量巨大,承受过的人都会记忆深刻。
我想起李楠向我描述的那个场景:
那天,我和李楠在鼎鑫酒店翻云覆雨之后一起静静看着窗外的星空,她则慢慢说起和洋洋一起去取飞鸟来信的经过。
起初,她和洋洋还很轻松,练完瑜伽,购物归来,心情不错。但就在拿到飞鸟邮件的那一刻,李楠突然意识到她与飞鸟的联系已经变得细若游丝,变成为了眼前的几张信纸;她说甚至不敢想象下次相见的场景……然后眼泪刷地流了下来;不想转头一看洋洋竟然躲在两米远的地方,也是泪眼模糊,她本能地抗拒飞鸟远离的事实,不想接受这封邮件作为证据——知道飞鸟来信,与实实在在把信拿在手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个女孩就如此默默对视,刷刷地流眼泪,反复了多次谁也没有力量去打开邮件。想想就知道,那一定又是一次情感的巨大冲击,如漫山野火或者寂静冰川一样可怕!
所以,李楠和洋洋最终决定让我来独自承受第一波冲击,作为男朋友、男闺蜜对此我责无旁贷;然后再接受我调试过的转告和解析,真是聪明之举啊。
而飞鸟那家伙也足够贴心,为了不让女孩伤心,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信中对女孩们只字未提……女孩们当然也心知肚明——这就叫做“最关切的最深藏”!
……
说起来呢,最先熟识了杨晓萌大姐的是我(就是在大一新生讨论会上),但最先熟识李楠和洋洋的人却是飞鸟,虽然我和李楠、洋洋都在新闻系,飞鸟是法律系的,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当初我和李楠、洋洋还没说过几句话的时候,飞鸟已经和她们混熟了。
大家别被飞鸟君安静木讷的外表蒙蔽,这家伙其实很善于混迹在繁花似锦、满园春色之中,这方面的能耐可一点不比我差。而且只要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大概率非常受女孩子的欢迎。一切还要从洋洋和飞鸟的相识说起:
我们新闻系这一届共有二百二十多名学生,分成可七个小班。其中我在三班,李楠和洋洋在四班,杨晓萌大姐在六班。
我们分成七个小班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专业课教学和组织系里活动,有时候全系上大课,有时候几个班上专业课,也有时候单独一个班上课。
但寝室和其他选修课是不分班级的,甚至有的还打破年级和系别的界线,这也是充分利用资源。所以后来除了搞活动,基本上我们都没有了班级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