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坤降下了车窗,和孙长清等人随和地打了招呼,随即和崔国富一起从车上下来,在孙长清等人的陪同下,径直前往住院部。
当杨昌坤一行人来到了病房时,张铁军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杨书记、国富书记,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你爱人生病住院了,我们过来探望一下。”杨昌坤说着话,来到病床边,和躺在病床上发呆的张秀梅打了声招呼,但张秀梅却似乎听不见一样,依旧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杨昌坤不由得心中疑惑,转身问张铁军,“铁军同志,你爱人这是什么病?”
张铁军担心引起杨昌坤的疑心,一脸凝重的解释道,“之前的晕眩症又犯了,心理上有了障碍。”
杨昌坤道,“心理障碍需要耐心的开导,最近在医院好好陪一下你爱人。”
从与张铁军的交谈之间,杨昌坤从他躲闪回避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似乎张秀梅的心理障碍并不是因为晕眩症引起,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他从张秀梅那呆滞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更像是被什么给惊吓到了。
在医院前后毒逗留了不到十分钟,杨昌坤带着对张铁军和妻子张秀梅离奇住院的困惑,回到了市委。
在办公室坐下来后,杨昌坤琢磨起了连日来市长张铁军的种种反常举动,先是大概在半年之前,他就察觉到张铁军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好,接着在常委会上就南水常务副县长人选问题与自己的意见发生分歧,而现在,妻子张秀梅突然不明原因住院,似乎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这一系列的反常,让杨昌坤不能不怀疑,在张铁军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事。
杨昌坤靠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
直到乔良敲门来送文件,杨昌坤才回过神来,接过文件看了看,签完字,把文件递给乔良,示意他坐下。
“杨书记,您有什么吩咐吗?”乔良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杨昌坤迟疑了一下,问道,“乔主任,你觉得铁军同志的妻子得的是什么病?”
杨昌坤对张铁军爱人住院治疗的原因感到困惑,其实乔良在医院看到呆滞的张秀梅时,也有这样的感受,“杨书记,我也觉得张市长爱人的病有些奇怪,张市长的爱人我接触过,之前是一个很健谈开朗的人,咱们今天去医院,张市长的爱人却一句话也没说,这确实有些反常。”
乔良的感觉和杨昌坤如出一辙,他的眉宇中透出了一丝困惑,“还有呢?”
乔良知道杨书记没拿自己当外人,随即直言不讳的谈起自己的感觉,“我感觉张市长爱人这病更像是惊吓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特别是眼神不对了,好像是有人要迫害她一样,她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突然就住院了。”
杨昌坤道,“铁军同志这段时间以来,精神状态一直不佳,我也曾找铁军同志聊过,他说是南州的工作让他精神上压力很大,所以精神状态不好,乔主任,关于铁军同志,你还有没有了解到其他方面?也许是铁军同志的精神压力确实有点大,我这个班长对他关心不够。”
既然杨书记提起了这些,乔良干脆就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和盘托出,“我听张市长的秘书说了,几个月前,张市长接待了家里保姆的男朋友,小王按照张市长的意思,将张市长家里毛姆的这个男朋友安排到了市委招待所。之前有一次开常委会,来了一个年轻人找张市长,然后张市长就出去了,张市长家的那个保姆的男朋友,应该就是那个年轻人,我去找张市长开会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我还听说……”
乔良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杨昌坤听着乔良的讲述,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