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山一脸不安道,“爸,金山县的情况就怕被欧阳志远摸得一清二楚了,如果被他们把证据带出金山会很危险。”
赵宗彪抹去了脸上的冷汗,眼里的杀机渐渐变得浓烈起来。
赵忠义一听儿子赵一山的担心,他的眼角肌肉猛烈的抽动着,一双眼睛的瞳孔骤然暴缩,他何尝不清楚一旦隐藏在石鼓镇大山中这些非法小铁矿、小石膏矿的取证被欧阳志远带出金山后是什么后果。
赵忠义在常务副县长位置上已经干了一届,是金山县两位主要领导十分器重的爱将,等他们一走,赵忠义不出意外就能扶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金山县纵容包庇非法矿企在境内私挖滥采破坏环境的问题被抓在手里,不但自己的县长梦会泡汤,而且自己和儿子也极有可能会被处理。
欧阳志远,你说你不好好在南水呆着,来我们金山捣什么乱,你这不是和老子过不去吗?我还能留你吗!
赵忠义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极其歹毒的念头,绝对不能让欧阳志远和李海燕把证据带出金山,要不惜任何代价!
“一山,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赵忠义挂了电话,眼中闪烁着丝丝的杀气,脑子快速转动着。
很快,赵忠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陈英杰。
陈英杰是丰泰化肥厂老板陈泰唯一的儿子, 也是陈泰旗下资产唯一的继承人,但陈泰恶势力团伙被一网打尽后,陈英杰失去了继承陈泰旗下资产的机会,不过由于没有直接参与陈泰的恶势力团伙而侥幸逃过法律制裁,成为漏网之鱼。
陈泰被判处死刑后,陈英杰顿时成了丧家之犬,借助父亲陈泰过去在金山和南水两县建立的关系,寄人篱下,苟且偷生,不敢以真身份示人。陈英杰快恨死了欧阳志远志远,他把父亲陈泰被判处死刑的仇恨全都记在了欧阳志远头上,从陈泰被处决那时起,就发下毒誓,一定要为父亲陈泰报仇雪恨,让欧阳志远血债血偿。
赵忠义打算利用陈英杰对欧阳志远的仇恨,借刀杀人。
赵忠义换了手机卡,拨通了陈英杰的电话,“陈英杰,你的仇人欧阳志远来金山县了,现在应该还在石鼓镇的大山里没出去。”
“你是谁?”陈英杰接到这个陌生的电话,不由得警惕起来。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石鼓镇山大沟深,现在也是晚上,你不是一直想给你父亲报仇吗,现在机会来了。”赵忠义激将陈英杰。
“你是赵县长?”陈英杰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赵忠义愣了了一下,没有承认,只是说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你父亲是被欧阳志远害死的,如果不是欧阳志远,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会像现在一样寄人篱下,成为丧家之犬!”
“赵县长,谢谢你告诉我,我就在石鼓镇。”电话里传来了陈英杰阴森森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