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可惜了,好好的六纹兽人。”
昏暗的囚牢中,几盏油灯高悬点亮了四周。
唯有威洛一人端坐在木椅上,犹如上位者般盯着眼前已经全身是血的银发兽人。
回想叛变那日,银索虽然中了埋伏,却依旧能和威洛打了个平手。
还是他羽族的叛徒出手在背后给了最重要的一击,这人才倒下。
这样的人才,死了确实可惜。
但不死,他威洛无法高枕无忧。
如果死前能未他做点事情就更好了。
“银索,只要你拥护我,明确告示两城。我就可以放了你,你也不用每日受这些酷刑。”
银索轻呵一声,即便被其囚禁,眼中也尽显狂傲:“你!做!梦!”
威洛有些微怒,他没有什么耐心,两城兽民已有微词甚至怀疑上了他。
他要需要羽族有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崇自己上位。
“银索,你不要以为非你不可。没了你,还有洛斯。
再不济,还有你们羽族那位半截入土的老秃鹫!!”
银索舔舐了下口腔中的血渍,很是不屑:
“哼,这么容易的话,你还找我做什么!”
确实不容易,羽族族长基本已经没有公信力,银索洛斯如果一直未出现,只怕长久下去羽族就是个祸患的种子。
他威洛也不是不可以亲手提拔人统领羽族,可是这几天找到的人总是差强人意,要么就是不听服从。
“是不容易,不过杀一些人的功夫罢了。我找你,是给你机会,给你们羽族机会。”
问得此言,银索反而笑了:“哈哈哈哈!你杀的完吗?你觉得我羽族的人都是傻子?
我看你来找我就已经是狗急跳墙了吧?”
先前用流浪兽侵袭的理由迅速掌控两城,可迟迟未见有侵袭。
城中内外渐渐反应过来,都开始防备起花豹族,威洛温特等人急需认可。
威洛被猜中心事,一时间气血上涌还阴侧侧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哈,倒是我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们羽族领袖里就只有洛斯是位有脑子的。
既然你不肯低头,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正说着,威洛便起身走向银索,右手早已幻化出了豹爪。
“啊~~我忘了告诉你,你的雌性,那位大巫师,他被流浪兽掳走了。
生死不明。真是可怜呢~~”
银索眸色低沉冷冽,试图睁开身上的束缚,但到底还有因为伤势过重,显得徒劳无功。
寂静的囚牢中,为了阉人耳目,仅有威洛一人,不知为何他忽觉背后阵阵寒意。
豹爪刚要爪向银索的心脏时,便被身后之音陡然打断:
“哦?可怜嘛?”
“谁?”
那声响浮浮沉沉,莫名让人觉得很是恐惧。
威洛陡然转身,正对上一双泛着异常光彩的瞳孔,摄人心魂。
“可我觉得你更可怜些!”
不知何时,来人早已来到威洛身前,一狐爪子爪伤了威洛,还将其摁到在地面。
威洛一脸不可置信,这人是三纹兽人?
“狐族绥朏,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绥朏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人,眸中带着往日里没有的偏执于疯狂。
狐爪锋利,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刺穿身下之人的脖颈。
他的话轻飘飘的传荡在威洛耳中:“你猜猜?
我狐族向来势弱,却为何又能长久立于不争不败之地的呢?”
威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想要起身反抗。
下一秒绥朏身后散落四条狐尾,在其身后飘荡。
那人瞳孔中的异常光彩更胜,威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