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贱时刻关注着身边,见暮蝉衣一连喝了几杯烈酒,他起身走过去,伸手摁住她的手腕:“别喝了。”暮蝉衣:“松开。”邵小贱叹息道:“用酒消愁,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觉得,你如果做了得罪纪梵音的事,以她的脾气,她不会替你出气,可她既然帮你报了仇,就是没有和你记仇。你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暮蝉衣用力挣开他的手:“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她,也无话可说。”邵小贱弯下腰,趴在桌案上,看着她,说道:“暮蝉衣,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活得,像个刺猬。暮蝉衣皱了皱眉头:“不要你管。”一旁。阮霁月、柳颂等人围在白微身边,几壶酒下肚,皆略有薄醉。这时,顾雪带着厨子、下人,一人端着一盘烤好的小羊排,挨个上菜。到了白微这边,上菜的厨娘有些紧张,指尖死死的捏着木盘边沿:“白,白姑娘,请。”白微伸手去接:“多谢。”闻声,厨娘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缓缓抬头,看见白微那张脸的刹那,手腕一颤,啪嗒,木盘掉落,发出一声巨响。果然,是她!顾雪和阮霁月对视一眼,很快就各自移开了视线。下一刻,厨娘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小人,小人该死。”顾雪快步走过去,压着声音道:“还不快退下!”白微在这时也回过了神,忙伸手扶起跪地的厨娘。纪梵音坐在对面,看得清清楚楚。她嘴里嚼着水清尘烤的嫩羊肉,转眸看向身旁。这演的哪一处?水清尘笑而不语,给她沏了一杯解腻的浓茶,低声道:“参不透的禅机,也可能是一段孽缘。”闻声,青宇玄扭头问道:“什么缘?谁的禅机?”纪梵音耸耸肩:“跟你没关系。吃你的烤羊肉吧。”青宇玄盯着她那一盘:“你为什么只吃清尘大哥烤的?”纪梵音咀嚼着,吐字不清道:“不干净……怎么办……”青宇玄问:“什么不干净?”纪梵音咽下,喝了一大口浓茶,说道:“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人给我下毒怎么办?别人做的东西,我可不敢吃。”青宇玄鄙夷道:“听你胡扯!想吃清尘大哥亲手做的,你就直说。”“说了,你又不信~”纪梵音耸了耸肩,又拿起一串:“对了,玄笨笨,你刚才欲言又止的,你想说什么?”青宇玄犹豫了一下,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我今晚说了那么多话,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刚才?”纪梵音不经意的扫了邵小贱一眼:“等你想说了,你再找我。”青宇玄心虚的点点头:“……好。”白微那边发生的小插曲很快就在推杯换盏中被大家遗忘。阮霁月带着人来到纪梵音这边。有青宇玄在,明眼人一看,都不敢往实处劝酒。水清尘站了起来,以茶代酒,和阮霁月碰杯,说了几句客套话,转头看向纪梵音。有水清尘在,纪梵音再眼馋,也没胆子喝酒。她顺手端过水清尘手里剩下的半杯茶,扬了扬,豪爽道:“我干了,你们随意~”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