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靳风自是没来,那吴家姑娘本是他的侧妃,如今成了云秦风的皇子妃,他膈应。
而且,他如今还肩负重任,招待着使者团呢。
皇后宫里的蓟嬷嬷亲自出来主持这场婚事,她是奉皇后懿旨来的,自然就使得这场婚宴像样了一些。
少渊不能来,郭先生带着樊妈妈出席。
毕竟,蓟嬷嬷不可能一直在皇子府。
好在,皇家的那几兄弟是有来的,云沐风带了个头,没建府的皇子们都来祝贺。
樊妈妈不居功,笑着道:“都是我们家殿下和姑娘吩咐的。”
蓟嬷嬷叹息道:“也就是殿下和姑娘愿意照应他了,换做其他皇亲,谁愿意冒着得罪贵妃的风险来帮他呢?”
蓟嬷嬷心里是难受的,方才在外头应酬了一圈,发现还有很多人在议论四皇子轻薄民女的事。
这些贵族里头,比这个事情更龌蹉的都有,但是他们都掩盖住了,没爆出去。
所以,他们能够站在道德高点去指责皇子,把这事渲染得比杀人更严重。
也是啊,杀人是是凶恶,是残酷。
但是轻薄民女却是道德出了问题,是龌蹉的,下一流的,卑贱的,人人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其实蓟嬷嬷所知还是有限的,若就这个问题好好地问问樊妈妈,会发现外头说的不是轻薄民女,说的是四皇子不知道强了多少民女,数十妙龄少女他欺负之后自尽身亡。
黄昏的时候,队伍接亲回来了。
鞭炮声刚落,新人刚要进门,队伍中便有人嗤笑一声,“这会有媳妇了,不用再出去强抢民女了。”
“可不是,这吴家小姐也真是贱哪,嫁谁不好,嫁个流一氓。”
这两道声音是在鞭炮声刚落的时候出现的,很大声,接亲队伍听到了,吴家那边的送亲队伍也听到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云秦风眸光在人群里巡梭了一下,没发现是谁说的,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装腔拿调,颇有恶意。
蓟嬷嬷见状,带着喜娘上去就连忙说了祝福的话,先把新娘子迎进去再说。
这节骨眼上,若是吴家那边不悦,转头便走,这事可就僵在这里了。
但不管蓟嬷嬷和喜娘怎么说,人群中还是有人捂住嘴偷笑。
吴家送亲的人脸都黑了,自家嫡出的小姐嫁过来,人都还没进门,就遭受了这样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