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歧的专业能力很有震慑力,熊飞良很快就承认了杀害黄雁英的罪名。
熊飞良有窥私癖,别看他平时总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看上去很老实,实际上特别喜欢打探别人的**。尤其是喜欢躲在厕所偷看,如果能够窥探到他人□□,他就特别兴奋。
正因为有这样的癖好,熊飞良一到晚上就喜欢躲在八方宾馆对面那个公共厕所的角落里偷窥。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他遇到半夜里独自上厕所的黄雁英,不由得起了歹念。
趁着黄雁英脱下裤子的瞬间,熊飞良冲上去一把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却不想黄雁英反应很快,不断挣扎,大声尖叫起来。熊飞良害怕她的声音被旁人听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黄雁英挣脱了他的手,头部猛的往前一伸,狠狠咬住他的左脸。那一下可真是狠,熊飞良痛的浑身颤抖。
暴怒之下,熊飞良双手掐住黄雁英的脖子,黄雁英继续反抗,又咬到他肩膀,用指甲划伤了他胳膊,可是女孩子力气敌不过成年男子,喉咙被掐住,呼吸不畅,很快就出现缺氧症状,到后来黄雁英四肢瘫软、一动不动,就这样惨死在那个公共厕所里。
听到这里,负责做笔录的虞敬手中紧握的笔差点将纸面划破。
顾少歧功成身退,负责审问的孙羡兵牙齿咬得咯咯响,那个十九岁的少女,就是这样被眼前这么个丑东西给祸害了!
想到夏木繁的叮嘱,孙羡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回去之后见到了谁?为什么张宏图和孟莎会替你遮掩。“
熊飞良说:“我回到了八方宾馆自己那间小宿舍之后,对着镜子才发现满脸都是血,皮肉都翻着呢,看上去伤的挺重,这么重的伤,我自然不敢往外说,只能悄悄去找老板娘想要借块纱布,拿点碘酒给脸上的伤口消消毒。”
孙羡兵问:“你脸上伤的那么重,难道孟莎没有问吗?”
熊飞良说:“我当时就遮掩了一下,说半夜里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脸给刮伤了。”
孙羡兵继续问:“难道孟莎就信了?”
熊飞良说:“当天晚上她倒没有说什么,但第二天事发了,老板娘也就知道了。”
孙羡兵问他:“为什么没有告发你?”
熊飞良缩了缩肩,神态动作看上去很猥琐:“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打探别人的**,老板和老板娘平时悄悄的说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去偷听,老板娘的内裤我都偷过,他们两口子那点子龌龊事我最清楚。为了维护他们的脸面,他们没有告发我,让我赶紧离开,还想办法遮掩。”
孙羡兵问:“然后呢?”
熊飞良:“然后?然后我就回了一趟老家,等到脸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才回来。那个时候警察已经把周边的人都问了一个遍,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过之后我胆子也小了,就偷偷看点黄片自我解决一下,没敢再祸害别人。”
孙羡兵冷冷的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熊飞良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真的,警察同志我向你们保证,我就做了那一回错事,后面就洗心革面老实做人了。”
孙羡兵缓缓开口:“还有些事情恐怕你忘记了吧?杨家维……”
听到这个名字,熊飞良仿佛看到了希望,抬头看向孙羡兵:“警察同志,如果我能够主动提供情况,能不能算是戴罪立功?”
孙羡兵不置可否:“那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是不是有用?”
熊飞良眼睛一亮,身体前倾,整个人突然就兴奋起来:“有用有用,我要提供的可是一个大情报,你们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失踪了的杨家维和蔡池吗?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追寻了这么久,杨家维失踪案终于迎来曙光,真相就在眼前。
孙羡兵心跳开始加快,但他依然保持沉默。不光是顾少歧看出来了,孙羡兵也很明白,眼前这个熊飞良心虚喜欢脑补,你话越少,他便话越多。
孙羡兵长久的沉默果然让熊飞良开始紧张。承认杀害黄雁英之后,他便一心只想活着,拼命想要表现,想求得警察认可,可以宽大处理。
不等孙羡兵询问,熊飞良噼哩啪啦地将所有的一切说了出来。
“那个姓杨的外乡人有钱,一大卡车的面粉都卖了出去,们估计他手里至少有一万块钱,当时老板和老板娘买下了宾馆旁边的那块空地,盖房子需要钱,还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