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江咏歌伸出左手凌空一抓,一把闪着寒光的月华宝剑破空而来,稳稳的落在他手中。这是江咏歌十二岁时,太煦道长所赠。月华剑剑气凌厉,逼的嫣嫣立刻后退两步,脸色骤变,“臭小子,你跟我来真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绝不会留你祸害江家!”江咏歌挺剑刺去,嫣嫣空手一抓,竟然攥住了月华剑的剑尖。江咏歌顿时愣住,剑刃划破嫣嫣的手掌,鲜血顺着剑身淌了下来。
嫣嫣面上没有一丝的痛苦,反而挂着狰狞的笑意。江咏歌心底一片冰凉,这女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若不尽早除去,只怕后患无穷。他咬了咬牙,正要抽回月华剑,重新发起攻击。
可就在这时候,一滴从剑身滑落的鲜血触碰到了江咏歌握剑的左手。霎那间,那鲜血仿若时间最毒的毒药般腐蚀了江咏歌的皮肉,直接刺入他的骨髓当中。
巨痛之下,江咏歌不得不松开了月华剑,痛苦的单膝跪倒。他努力的抬起头,却见嫣嫣又是嘲讽又是怜悯的看着自己。她的红唇一开一合,“小子,我本不想伤你的,只是,你我各为其主,不得已罢了。这滴血会伴随你的一生,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咏歌满头冷汗,拼着全身的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嫣嫣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江咏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疼昏了过去。
保州城中大小店铺买卖不少,但想找到一份合心意的活计,实在是太难了。柴士恩的最低标准是,主家管吃管住,每月有五钱银子就好。可是他走了一上午的功夫,不是不管吃就是不管住,再不然,就是给的银子太少。
午饭时间已过,柴士恩泄气的坐在街边,把带来的最后一点儿食物送进肚子,打了个饱嗝。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柴士恩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来,天黑之前,他必须找到活干。
“哎,小伙子,你是在找事做吧?”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相貌有些猥琐的大叔从后面拍了拍柴士恩的肩膀。柴士恩连忙起身行礼,“是啊,您要用人吗?我没有别的长处,就有一样好,踏实肯干,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在话下。”
自小在小安庄长大,什么活没做过,柴士恩不怕吃苦。那人打量了柴士恩两眼,见他相貌堂堂,身体健壮,满意的说,“管吃管住,每月二两银子,白天不用做事,只要晚上忙起来就行,你肯干吗?”
柴士恩一阵大喜,“肯的肯的,只是不知道,要我做什么?”那猥琐大叔冲他勾勾手指头说,“跟我来,你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