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可怜父母心(1 / 1)

雾隐六道参天玄 轩米 1014 字 9个月前

这骷髅怪先抑后扬,一番话说的金辉脸色由阴转晴,“不错不错,我这人平日里就是懒散了一些。等到了雾玄宫,自然要勤加修炼,多多的吸收天地之灵气并善加利用,说不定几年之后,也能出人头地!”

听金辉说要去雾玄宫,骷髅怪似乎兴奋起来,“你说的可是上次被恩公擒住的仙游山雾玄宫,你们要回去了?”柴士恩迟疑着点了点头,骷髅怪大喜过望,“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随恩公一同去了!”

“喂!”廖水冷冷的打断他,“你别痴心妄想了,上次你们能潜入仙游山,是你们运气好。后来结果如何,还不是落到了柴师弟手中?实话告诉你,你这位恩公在雾玄宫中是最弱的一个,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比他资历深厚。你想要再闯仙游山,没门儿!”

骷髅怪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即便是上一次,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他告诉柴士恩,“其实,其实我生前也是修仙之人,后来因被人暗害,误入歧途,才成了这幅鬼样子。不久前,有高人托梦与我,告诉我此生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他让我到仙游山雾玄宫找一个人,所以嫣嫣姑娘选派人手的时候,我就毛遂自荐,跟她一同去了!”

进来雾玄宫怪事不少,柴士恩不知道这骷髅怪说的是真是假,他问道,“那你说说看,托梦之人让你找的是雾玄宫哪一个?你若说的出来,咱们万事好商量,你若说不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叫柴士恩,就是柴士恩,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骷髅怪大声喊道,“我没有说谎,更没有诓骗恩公,不知我说的这个人,恩公可曾听说过?”

骷髅怪看着三个人神情古怪,廖水和金辉都是一连惊讶的看着柴士恩,以为自己说的这个人并非雾玄宫中之人,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那个,那个,我真的没有说谎,或许是那位高人记错了名字也说不定。”

金辉悄悄用手指了指柴士恩,问那骷髅怪,“你知道他叫什么吗?”骷髅怪摇摇头,“说起来实在惭愧,蒙恩公大恩大德,却不知恩公名讳,请问,恩公您姓甚名谁?”

“柴——士——恩!”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柴士恩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之前是那个嫣嫣,现在又来了个骷髅怪,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儿,都报应在了这辈子。怎么他们一个两个都冲自己来了,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骷髅怪全身一阵“咔嚓”乱想,激动的骨头架子差点儿散了,“恩公,你就是柴士恩,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哈哈哈,恩公啊恩公,一切都拜托你了!我家中还有八十老母,恩公你务必……”

他越说越兴奋,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柴士恩的手,那种冰凉坚硬的触感让柴士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连忙甩开骷髅怪,咳嗽一声道,“我并没有答应带你回雾玄宫,也不能答应,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梦中所见所闻不可当真,我也没有那位高人所说的本事,无法让你枯骨生肉,重新做人!”

“不,你能的!”骷髅怪的声音忽然抬高,他一双枯爪紧紧抓住柴士恩的手臂,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恩公,即便你不愿带我回去,也请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吧。”廖水本不是心狠之人,见骷髅怪如此哀求,看看时辰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就对柴士恩道,“就当听听故事也好,总要让他把话说完吧。”

几个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骷髅怪开口道,“我出生在一户殷实人家,父母做些小本买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家父年轻时就喜好修仙一道,只是穷其一生也毫无建树,所以我出生之后,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

骷髅怪生前名唤柳弘方,三岁时家中便请了师父教他呼吸吐纳,吸收天地之灵气,各种修仙之道。也是柳弘方有些天资的缘故,十岁上的时候,竟然小有所成。这让柳父老怀安慰,只要是对修仙有好处的,无论花多少银子,费多少心思,他都愿意做。

奈何十岁之后的柳弘方再无进益,仿佛有一座高山横在了他面前,多少仙丹服下,都无法再往前走一步了。柳父不敢相信,曾经在他身上发生的事要在儿子身上重演一遍。于是,他开始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人说能帮柳弘方在修仙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他都愿意相信。

柳家积攒多年的家财逐渐被挖空了,进的少出的多,柳弘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数个夜晚他辗转难眠,听到母亲的叹息声,柳弘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他曾经很多次和父亲提出不要再在自己身上花心思,都被柳父呵斥“没出息”。柳弘方在痛苦和希望之间挣扎,却无计可施。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神秘人找到柳父,告诉他柳弘方本是修炼奇才,却活活被耽误了,他有办法帮他们父子。

或许是经历过了太多打击,柳父对此人半信半疑。那人却说,不见成效分文不要。如此一来,柳父便把这人留了下来。

柳弘方对柴士恩说,“一开始,他教授了一些心法,让我的灵力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那时候,我和爹都以为遇到了真正的高人,终于冲破了挡在眼前的黑暗,可以喘息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交给我的那些心法,是有两面性的!”

柴士恩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些心法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你自身的灵力,但这种迅速提升也给你带来了麻烦?”柳弘方点点头,“是的,我发现自己的心性在渐渐发生改变。每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而这种烦躁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压制,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