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没觉得有多意外。
女人既然敢放这种狠话,旁边那些鬼差也没反对她放狠话,那就证明她肯定多少有点能耐。
但她这装犊子的劲儿让我有点不爽,是,你有本事,但你跟我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戏码,这不是纯纯的装逼行为吗。
所以当女人的声音响起之后我也没继续跑,停下动作,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就在半空中飘着,用那种带着点轻蔑意味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多少有点好奇,问她:“我倒不意外你能追上我,但你是怎么锁定我方位的?”
“这你就不用问了。”
她光着脚,身子在半空中平移着向我靠近:“怎么,现在是你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抓你跟我回去?”
“我不可能跟你回去。”
手腕微微抖了抖,我用握住惊梦来表示自己的态度:“来吧,让我领教领教你这几千年的道行,看看段天请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也没动手,只是嗤笑一声:“其实这样做没什么意义,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抬起惊梦,看了看剑身上盘踞的那条灵蛇:“少废话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
“好,我让你先动手。”
女人就在半空中悬浮着,连最常规的起手式都不做一个,这多少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
反正这种装逼的行为让我挺来气的。
但弄不清楚她的虚实,我暂时也没打算动手,试探着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都说第七殿管正道行最深,地位也最高,但我看他们对你的态度,似乎你地位比他还要高一些,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想套我的话,问出冥殿里还有多少像我一样的人是么?”
女人阴笑一声:“行,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闭关隐退之后,因为阎君的器重,第七殿的冥使确实以管正为首,但在我带领手下闭关之前,管正就连我最弱的一个部下都比不上,他从前只是阎君手下一个跑腿儿的杂役罢了。
冥府存在万年,真正的力量绝不仅仅是展现在你眼前这些,否则你觉得在管正之前,那些修炼了数千上万年的冥使全都死光了么?”
我又问她:“既然这样,那六百年前冥府遭劫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现身?如果多一些你这种高手出马,就算打不过那对姐弟,拦住与他们同行的那些人应该没问题吧,冥府的冥使鬼差们也不会死伤这么多了,你们在打什么算盘?”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六百年前。”
女人的态度很平淡,用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看着我:“我是三天前才出关的,闭关千年来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但我也不介意把你抓回去之后,让你给我好好讲讲以前的故事。”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净扯淡,少在这跟我编瞎话,你说自己闭关千年,可段雨墨是几百年前才刚刚出生的,这时间都对不上,你告诉我段雨墨是你的朋友?”
“那又怎么了?我出关那天是雨墨带人迎接我,又安排我与她同住,这几天我们促膝长谈,聊的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