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了口气:“吗的,你们女人办事儿是真墨迹,早说非打不可,我还跟你墨迹那么半天干什么?再见,老子不奉陪了!”
因为害怕冥府的援军赶到,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赶快离开冥府,压根没有任何犹豫,撂下这句话之后直接扭头就跑,闷头往山阴城那边冲。
在我刚开始迈开步子的时候我还看了女人一眼,发现她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可我在跑的过程中,总是能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
她就跟戏弄我似的,我无论怎样加速都甩不掉她,她也不追上来,始终在身后让我心中保持着那种被压迫感。
我俩就这样跑了小半个时辰,等冲到奈河边的时候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回头:“他奶奶的,你到底要干啥?要么赶紧出手要么放我走,一直尾随我,这是要跟我回我家搂我睡觉啊?”
“我没有搂你睡觉的兴趣,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同伙,他们会不会在半路上接应你。”
女人的身形忽然在我面前凭空出现,脸上挂着漠然的表情:“现在看来,你似乎就是个孤家寡人,现在已经到了奈河边上了,怎么,是打算一头扎进去么?”
“我怕我一猛子扎进去吓死你。”
女人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向我:“无所谓,刚好闲着无聊,我也乐得看你给我表演在奈河中挣扎,然后被怨灵们吞噬的节目。”
说实话眼下的情形让我也有点尬住了。
就像她说的,我的确不敢往奈河里跳,倒不是怕所谓的被怨灵吞噬,而是上次跳进奈河已经让心魔恢复了不少元气,如果这次再去洗个澡,我是真怕自己会像段天似的被它把身子给占了。
但不过奈河就回不了阳间,我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站着,或者回冥府找管正吧?
偏偏女人还是一副‘看你表演’的德行,往那一站跟个木头似的,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就一直用看热闹的心态盯着我。
给我盯的浑身直刺挠,正想着要不要先发制人,结果身后忽然出现一声喊:“呦,小伙子,你又来冥府啦?呵呵,这次还要老夫送你过河么?”
听见声音之后我回过头。
然后我就看见一叶扁舟在茫茫的武雾气中若隐若现,船上站着个老头,他手上的桨划破粘稠的湖水,正慢慢的向河边靠拢。
这老头我记得,上次孟道长带我来冥府就是他渡我们过的河。
所以见到他之后我也朝他拱了拱手:“老人家好久不见啊,您还记得我呢?”
“记得记得,我只是老但还没糊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渡你过河应该是一年多之前的事儿,才过了一年多我怎么可能忘?”
老人笑眯眯的让船向我这边靠近:“而且这么多年来,到冥府的生人除了你之外也没几个,而你又是唯一一个掉进奈河中又能活下来的,我可能记不住你么?”
我有点弄不明白了,这老家伙是在捧我啊,还是在埋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