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没接话,伸手往前指了指:“说话不耽误开车,别停,继续往前开。”
“擦,你可真有意思。”
我嘴都快撇天上去了,把前进挡挂上,一边往前逛悠一边问他:“问题回答完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出啥事儿了吧,还有你突然问我这个是啥意思呢?”
“没事,我随口一说,你也随便一听,不用往心里去。”
他俩眼睛一闭:“继续开你车吧。”
我斜楞着眼睛看他:“啥意思啊,说话不算话?”
他跟个老佛爷似的往那一躺:“我刚才说的是满意我就告诉你,可问题是你没给我满意答复啊,这能赖我么?”
感觉这逼没安好心,怕把自己绕进去我也懒得跟他扯皮,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申公要去的地方特别远。
往前开了差不多半小时,都快到呼兰了,他才让我在一处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
这小区岁数可能比我都大,典型的赫鲁晓夫楼,倾斜的红砖墙体,破败的木质单元门,以及脚下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都在诉说着它的历史。
单元门里面更吓人,楼梯残破就不用说了,甚至墙面都开始倾斜,有些地方都快倒了,必须用木方撑着才能勉强维持。
而且从外面看,很多房间窗户都破了,我都纳闷这地方能有人住么?
挺奇怪的,我问申公:“带我来这干啥?”
申公摇头:“三楼右手边那个房间,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问你点事可真费劲。”
我有点不耐烦的扔下这么一句,然后‘噔噔噔’开始往楼上跑。
心里倒是不慌,哪怕那是个阴宅、鬼屋呢,凭我现在这两下它也肯定打不过我。
就是有点好奇,好奇申公为什么着急把我带到这来,好像从没见过他对哪件事这么上心啊。
带着这些疑惑,我走上三楼,拉开右手边那间房门。
还真他吗见鬼了!
和外面差不多,房间里的家具、装饰也老旧的可以,但还算整洁。
客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张桌子、几把实木椅子、一个香案,身穿深灰色锦袍的管正此时就站在香案前,怔怔的盯着香案上的那副画像看。
“卧槽,你咋搁这儿呢?”
我一脸茫然:“申公序大老远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找你?”
“不是找我,有其他人要见你。”
管正从香案前抽出三炷香,点燃后恭敬的拜了拜,把它们插在面前的香炉上。
然后他才回过头,指着一个房间对我说:“进去吧。”
我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段天。
难不成接近佟若卿的事被段天发现了?那申公为啥还要把我领这儿来啊。
心里没底,所以我没动地方:“多大个腕儿啊,想见我还得我自己进去,他出来不行么?”
“顾言,我说你小子怎么……”
管正眉头一皱刚想开始损我,可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管正,不许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