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俩刚才说话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以为我俩在吵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拎着酒瓶子走过来,对她动手动脚。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索菲亚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用俄语厉声呵斥。
但那醉汉根本不怕她,感觉到我的目光后,还伸出拳头向我挑衅,估计以为我俩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是没闲心管这破事儿,周围的几个猛虎帮打手也一样,他们刚刚看出卓逸对索菲亚的态度不是很好,自然不会搭理她。
被拉扯了几次,索菲亚有点没耐心了,皱着眉头问我:“作为男人,你不打算发扬绅士风度,出手帮我赶走这只苍蝇吗?”
我故意气她:“找我干什么,你信仰的神呢?他为什么不来救你?”
“你……”
她这次是真被我气到了,目光中闪烁着杀意,似乎要拿眼前这个醉汉出气。
但气归气,真把她得罪了也不太好。
况且她在这出手杀人对卓逸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于是我起身拉住醉汉的胳膊,用英语冲他喊:“住手,滚!”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把自己唯一会的俄语脏话甩出来:“苏卡不列特!”
好家伙,一句脏话直接给对方整破防了,抄起酒瓶就要干我。
以我现在的速度肯定不会被他砸到,随意侧身闪过去,紧接着一个膝撞订在他肚子上。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看我动手,几个观望多时的猛虎帮大汉纷纷冲过来,拎起醉汉的脖领子往外走,估计免不了一顿胖揍。
前后也就半分钟,酒吧再次恢复平静,其他跃跃欲试的人也收起了占便宜的心思,重新里倒歪斜躺下了。
我看向索菲亚:“神没出现,是我帮了你,所以你干脆信我得了。”
索菲亚都不想跟我说话了。
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五千面额的卢布,拍在吧台上:“酒钱我付,就当感谢你帮我这次的人情,明天下午五点,我会准时来接你参加晚宴。”
她说完就走,匆忙步伐和攥紧的拳头都在向我传递着一个信息:她在生气。
“你跟她聊点什么不好,非用宗教的事儿气她干什么?”
卓逸晃晃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人家是圣女,在东正教圣女面前怀疑神的存在,这不就跟指着和尚说你嫖娼一样么?”
我连头都没抬,端着酒杯问她:“你一直在偷听?”
“我一直在二楼盯着你俩,这不叫偷听,这叫光明正大的看。”
她走过来,把那张五千卢布纸币揣进兜里:“你有心事?”
我笑骂一声:“操,我不光有心室,还有左心房右心房呢,要不然咋活这么多年的。”
“行了别装了。”
卓逸坐在我身边,用索菲亚那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要没有心事,刚才跟她争论这个干什么?还说人家自我催眠,你不是也在自我催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