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是大,但毛子人口太少了。
再加上他们的核心区在欧洲,所以整个远东几百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满打满算也就七八百万人口,还不如国内一个大城市人多。
更别提库页这种地方了,南萨哈林斯克虽说是岛上的第一大城市,但也就跟国内县城规模差不多,尤其到了市郊,我们行驶在路上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此情此景只能用荒凉俩字儿来形容。
这种荒凉让人心里很不踏实,我问卓逸:“天心岛的人会用科技手段么?比如调监控啊、卫星图像啊或者无人机啥的?”
卓逸瞥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觉得咱们的目标太明显了。”
我朝车子顶棚指了指:“但凡头顶上有个无人机,就会发现方圆一公里内就咱们这一辆车,猛踩油门儿朝妘螭他们的落脚点狂奔,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用点别的方式赶路,比如下车步行啥的?”
“你愿意走你自己下车走,我是不下。”
她又开始翻上白眼儿了:“还监控、无人机,有鸡毛用啊?还记得当时在布市我用来监视你跟柳青青的那只鹰隼么?
我会训练它们,妘螭跟她的魔卫自然也会训练它们,要真想监视咱们还需要啥无人机啊,直接派那玩意来不就行了么?”
“你要不说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指着顶棚的手指还是没放下来:“那咱们头顶上现在有鹰隼么?”
“没有,有我早就把它打下来了。”
卓逸有点不耐烦的意思:“放心吧,那些长老还有魔卫都是群眼高过顶的家伙,他们不会像我似的做事儿小心翼翼,顶多在落脚点外围放两个守卫,你就安安心心坐车过去就完了。
“那行吧,你胸大你说了算。”
扔下这句话之后我就闭上眼睛打算养会儿精神,毕竟一会儿可能还有场恶仗要打。
可闭上眼睛,却总有那么一丝心惊肉跳的感觉萦绕不去,修道人的灵觉要比人的第六感强大得多,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感觉心里没底儿,我怼了身边的卓逸一下:“你觉得咱们这次行动有啥不妥的地方没有?”
“还有啥不妥的地方没有,这他吗压根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妥好么?”
卓逸没好气儿的冷哼一声:“你,我,丹尼尔,仨人去闯妘螭的老巢,这他吗完全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么?
别说妘螭会不会半路回来,哪怕她不回来,万一被那些魔卫发现,被一群岛里的顶尖高手围攻都够咱们喝一壶的。
你真以为他们跟我的手下一样都是废物呢?人家是正儿八经修炼了至少上千年,才有资格被挑选成魔卫的好么?”
卓逸那唾沫星子咔咔往我脸上喷。
我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你先别激动,我承认风险是很大,但风险这东西往往是跟机遇并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