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嗤笑一声:“草,你小子办事儿更他吗绝情,本来年轻时候就对不起人家母女俩了,现在人家过来找,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要给人打发走?”
我瞥了申公一眼:“那怎么整?一看王沁怡演的这出,就知道她要是不闹的许叔家鸡犬不宁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了弥补年轻时候犯的错误,把这点丑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家破人亡有意义吗?这对王沁怡自己来说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啊!
倒不如咱们想想办法,再其他地方好好弥补弥补她,比如给她拿笔钱、让她母女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之类的,这不比图一时痛快强多了?”
申公摆摆手:“我不管,这是你俩自己的事儿,不用跟我念叨。”
于是我把目光转向许名远。
许名远犹豫了,目光又在飘忽,很明显内心也在挣扎着。
足足犹豫了快半分钟,他才哑着嗓子对我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她要多少钱到时候你告诉我,只要我能给得起,我都给她。”
“行,有您这话,那我就按我自己的方法去办了。”
我指了指躺在沙发上那俩人:“要不你们先走?先找个地方吃饭去吧,我在办公室等会儿她,等她出来我俩好好聊聊。”
“这点破烂事儿又折腾老子一趟。”
申公有点不耐烦的站起来,也没说把俩人弄醒,直接走过去一手一个拎起来,把他们夹在咯吱窝底下:“那就雪满天吧?今天中午大老远折腾过来帮你办事儿,你怎么着也得请我吃点好的。”
“应该的,应该的。”
许名远还是有点走神儿的状态。
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跟着申公屁股后面往外走,不过在临走出门之前又回头喊了我一声:“顾言,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打听打听她妈怎么样了。
再就是不用心疼钱,我说了,只要她开口,能给得起的不管多少钱我都给,哪怕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放心吧,我有分寸。”
嘴上答应的挺好,但我其实不太认同许名远的态度。
是,你心里有愧,为了赎罪人家要多少钱都给,可问题是你没想过自己还有个没出嫁的大闺女吗?
要真像许名扬说的把家底都给人家,那许诺第二天就得去喝西北风,当爹当成这样也有点不负责任了。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打发走许名远,把这点烂事儿都给揽到自己头上来了,我自己处理这件事,不说多妥当吧,至少不会像许名远那样意气用事,脑袋一热说不定把命都得给人家。
等这座办公楼里感觉不到申公他们的气息了,我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静静的等王沁怡回来。
当时脑子里已经做好打算了,要是能劝动她放下当年的恩怨、接受现实就劝,要实在劝不动,不行我就给这姑娘使个大记忆恢复术,让她把从小到大一切不开心的事儿给忘掉。
我倒不认为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她的过往不堪回首,那这样做也算是在另一种意义上帮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