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一句话都给我整乐了:“人家帮这么大忙,你就给人家换副牙?”
“你大方,你大方那你给他转个十亿八亿的。”
他掏出一支烟:“你俩留这儿看吧,我出去透口气儿。”
“这有啥好看的,你等会儿我也去。”
我跟在申公身后一起走了出去,幻姬倒是挺爱看热闹的,留在船舱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老专家忙活,时不时还帮忙递根线啥的。
当时Ay已经不在甲板上了,我俩上去之后申公也给我递了根烟:“刚才跟Ay把话都说清楚了?”
“没有,这丫头跟许诺似的,脾气犟,说不听。”
“正常,现在的小丫头都这样,不过你俩认识时间短,一时新鲜,等这次完事儿之后你也不会再来美国,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把你忘了。”
说话的时候申公一直在眺望天心岛方向:“也许再过一天,天心岛就彻底从这一界消失了,想好怎么处理你原来的身体了么?”
我摇头:“没有,不过这事儿其实不应该我来考虑,毕竟那具身体里还有我曾经的意识,想怎么办,到时候让他自己决定吧。”
“那具身体里可是有你曾经的全部能力,不要了?舍得吗。”
“没什么舍不舍得,能力再强也斗不过天道,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咱俩这一身修为就彻底没有用武之地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扭头看向申公:“你和金发男到底是怎么算计我的?”
“你看,又问。”
申公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都告诉你了,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儿,反倒容易给自己徒增烦恼,你就听我的,老老实实把该做的做好就完了。”
“我就是好奇。”
“好奇也没用,走到眼下这步,结局已经改变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把烟头弹飞:“要怪就怪咱哥俩儿运气差,生在整个巫族历史长河中的最后一页,逼都让那帮老家伙装了,打都让咱俩给挨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父母当年没把我生出来,是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儿了,但也没了看看世界、经历喜怒哀乐的机会,确实没资格抱怨什么。”
“嗯,我现在也想开了,甭管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我这条命也是他们给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没白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说着说着,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于是我转过头去问申公:“老哥,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安排我的,就问一句,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你还打算跟我在一起混么?”
申公也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就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他趴在栏杆上犹豫了大概十秒钟,最终给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愿吧。”
但愿俩字儿他口中说出来,我就预感到事情不太对了。
我想追问,但这时候卓逸从甲板后方走了上来:“别唠了你俩,后面有艘船,好像是直奔咱们来的,你俩琢磨琢磨,是直接干了它还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