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年坐在炕上早就笑得不行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萧千朗这么吃瘪呢!
看见他那脸变来变去,还挺有意思。
最终姥姥给萧千月和林南分别拿了一条被子来,刚刚在外面被风吹的确实冷。
这北风刮的呼呼的。
中午,一家人就着他们带来的白面,包了一顿饺子。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陈姥姥得知方舒年即将去一趟京城,她就坐不住了。
连忙叫上二儿媳孙淑芬去厨房忙活去了。
“妈,你这是干啥?”
陈姥姥:“还能干啥?给小年他们烙点饼带路上吃。”
陈海棠:“妈,不用了,火车上有吃的,他们饿了可以在上面买,饿不着。”
陈姥姥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老婆子虽然没坐过火车,也听人说过,那火车上的东西是又贵又不好吃!”
“小妹,没事的,自家做的东西吃着放心,又不麻烦。”
孙淑芬边往灶膛里加柴边说。
陈海棠无奈,“好吧……别做多了,他们路上拿着也不方便。”
陈姥姥却不以为然,“老三不是要去吗?他那么大个子不拿东西做什么,放心吧!有他在,小年累不着。”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去帮忙的萧千朗,将她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哎——
他在这个家是越来越没地位了,现在更是直接沦为一名搬运工了吗?
于是,他默默转身离开了。
这里也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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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二家这边一片其乐融融。
陈保国一家子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所有人的目的都是药,可没有一个人成功,还装了一肚子气回来。
回家的路上,村里人投在他们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目光让他们十分难受,如芒在背。
匆匆赶回家,家里更是冷锅冷灶,没有一丝家的味道。
饥肠辘辘的陈爱珍姐妹俩还要去给一家子做饭,心情更是憋闷。
陈保国脸色黑的犹如锅底,直接拿起院子里的扫帚撒气。
陈爱斌见状嘲讽一笑。
就是这样,他这个爸永远都是这样,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拿这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儿撒气。
他现在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无能狂怒,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吧?
陈爱斌沉默着回了自己屋里。
灶房里,陈爱珍煮饭,陈爱珠烧火。
“姐,你婆婆那边……”
对于陈爱珍的情况,她是最清楚的。
陈爱珍今年28岁,九年前嫁到了隔壁村,这些年就生了两个女儿,婆婆因此不怎么待见她,嫌弃她没生儿子。
而恰好她妯娌,一连生了三个儿子。
这下婆婆更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说她是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导致这辈子生不出来儿子。
而她丈夫林卫民,整天只知道出去玩,家里的事一概不管,只有没钱了才会回家,要是她拿不出钱,还会被打。
听见妹妹的问话,陈爱珍摇了摇头,“大不了回去被骂一顿,我早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