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玄呼痛,揉自己的头,“那么多年我就没见主子洗过冷水和冰水浴,这还是第一次,主子他分明就是情动了,不舍得碰沈姑娘,自己忍着。”
扶鸦一脸的疤,凶狠的站在那,没什么表情,懒得理他。
扶玄不服,“扶鸦,你难道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叫冰?”
扶鸦这下直接拿刀柄敲他,“你赶快闭嘴,少议论主子,免得又被丢到兽林训练,回不来我懒得同情你。”
扶玄哎哟一声,“好你个扶鸦,你真舍得下手,就你这凶巴巴模样,有姑娘看上你就怪了,怪不得你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叫冰,感情你压根不懂啊你。”
扶鸦瞪他一眼,“也没姑娘看上你,咱们别五十步笑百步。”
扶鸦哪里不懂,他也看到了,只不过不想妄议主子。
扶玄:………
萧寅焕坐在浴桶里,周身全是冒着寒气的浮冰。
可他脑子里沈意浓的身影挥之不去。
他靠在浴桶,双手撑在浴桶边缘,水珠自脸上、胸膛上滚滚而落,他却浑身还是躁的热的 。
邪门得很。
其实他也是被寒狼毒勾起了无底无尽的欲,又被一点点放大,操控着他,越想逃避越不去想就越难受越记得。
实在忍不住。
但是他又舍不得碰沈意浓。
浴桶里一开始水很平静。
慢慢的有了小声的水响。
然后水忽然动荡得很激烈,持续了很久时间,直到男人闷哼一声,长长舒了口气。
他起身穿好寝衣,浑身因为泡着冰水,都是寒意。
再次回到房间,沈意浓发了高热,唔哼哼的,萧寅焕喂她喝水,喂她吃药,给她敷额头,等她烧退了,她又抱着他的手不让人走。
他只得上了床,先用被子把自己捂热,才将沈意浓搂在怀里。
沈意浓轻车熟路,找自己舒服的位置,几乎全趴在他胸口,满足的睡了。
萧寅焕看她依赖窝在自己怀里模样,跟只小猫一样,满足极了。
萧寅焕手揽着她的腰,也轻勾唇角,如抱明珠,合眼。
浅紫色的帷幔里,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萧寅焕先醒,沈意浓还保持搂抱他的那个姿势没变,脚也没规矩的搭在他身上,他垂首看了一眼,可能梦魇耗精神力,她还睡得很沉。
萧寅焕慢慢起身,将她手拿起来,给她塞了个抱枕在怀里,自己下了床。
他肯定要在沈意浓醒过来之前走,不然沈意浓醒起来看到他,不会高兴,他也不能让小姑娘难堪。
他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光大亮,再看一眼帷幔里的沈意浓,他忍不住,一只腿跪在床边,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好好睡一觉吧,沈意浓。
然后开门出去了。
扶鸦和平安在门外,见萧寅焕出来被他脸色吓了一跳,他脸色很差,眼睑下面一团乌青,他们喊了声,“主子。”
“沈意浓醒了立马通知我。”
说完他跨步朝自己房间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回头,“若她问起,不要说我守了她一夜。”
“遵命。”
“若她再问谁照顾她给她换衣服的,就说是刘婶子。”
扶鸦和平安对视一眼忙遵命。
萧寅焕回自己房间躺着补了下眠。
在他穿戴好准备去上朝时,沈意浓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睡在王府里萧寅焕给她布置的那间公主待遇一样的房间,莫名安心不少。
一醒来脑袋晕,只记得自己做了一晚上噩梦。
然后胸口疼得厉害,忽然就记得自己被刀尖划了胸口,最后是萧寅焕忽然出现救她,然后她什么都不记了。
她忙低头看,伤口很长,已经抹了药,可那伤疤丑陋,她脑袋嗡的一声,“完了,会不会留疤?要是留疤的话,以后漂亮衣服是不是都不能穿了?”
再看自己穿着寝衣,领口敞着,内衣不翼而飞,上空阵,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她到处找自己内衣,看到被剪断成四截惨不忍睹的时候,她拿起来在眼前认真看了一下,唉的叹了口气。
她赶紧爬下床,去衣柜子那找心衣和衣裙。
手臂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