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焕心里头烦躁得很。
他走近,看到那碗黑漆漆的熟悉的药,他怒火一下就又上来了,“沈意浓,你还敢喝避子药呐?”
他脸色阴鸷得可怕,“我上次怎么说的?你还敢喝呢?”
他气死了。
三番五次的。
他俯身,捏她下巴,“沈意浓,你就那么不想怀孤的孩子?那么勉强为何来招惹孤?”
沈意浓无惧的看着他。
“殿下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殿下,殿下说的,我们之间就是个交易,我这样自荐枕席的人怎么配怀殿下的孩子?”
萧寅焕要被她气死了,咬牙切齿的,“沈意浓,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不都这样吗?殿下分明就不喜欢我还想让我怀你的孩子,有意思吗?”
………
…………
“你敢顶撞孤?”
萧寅焕把那碗药往外一丢,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极其冷厉。
他极其的用力,手背都砸出了血。
哐当的一声,吓死沈意浓了。
“你每天都喝避子汤?”他沉着眉眼,“趁孤回来之前喝?是吗?”
“是。”沈意浓胆大包天的,“殿下每天都要,我不喝的话就会会怀孕。”
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法有孕的事情。
“以后还敢喝避子汤,沈意浓,孤把你牙齿拔掉,喝一次,拔一颗,把牙齿拔光为止。”
沈意浓:………
没想到还能听到小姑娘一句,“你怎么那么凶啊?你凶人真可怕。”
萧寅焕:………
“知道孤可怕就不要忤逆孤!以后哄着点!”
沈意浓嘀嘀咕咕,“你身为太子不高兴了多的是人哄你,你年纪还那么大,我比你小那么多,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我哄?”
她说得小声,萧寅焕听不清。
“说什么呢。”
“没什么。”沈意浓马上爬起来,“我可以回家了吗?”
说完人家麻利的站起来,看着外面。
一说回家那么迫切,好像他这东宫是什么牢笼。
萧寅焕眉头皱得死死的看着她笨拙的穿衣服。
也真是个娇娇,衣服也不会穿,她看向他,“能让银霜来帮我吗?”
银霜是她贴身丫鬟。
“银霜因为给你避子药在受板子。”
沈意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殿下打她?”
“殿下,是我自己要喝的避子药,你要打你打我,我求你了,我不会穿衣服,你让她来帮我。”
美人求人虽然哭着也是极好看的。
萧寅焕将人抱到自己膝盖上,拿过她手里衣服帮她穿,手指敲在她膝盖上,“沈意浓,下次再敢喝避子药,牙齿拔掉,舌头割掉。”
沈意浓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惊恐的看着他,眼泪断线线似的掉,“殿下怎么这么、这么凶残?”
他凶神恶煞的啊,还要拔他牙齿和舌头!
她哭得凶了些。
萧寅焕:……
又哭。
烦的很。
“不准哭。”萧寅焕烦躁将人拎下来,“这段时间不用来东宫。”
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沈意浓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他不喜欢她。
可能厌极她。
沈意浓止住哭,萧寅拿披风将她拢住,又问扶鸦要了个暖手炉塞她手上,“走吧。”
他将她往外推。
“我这个月伺候得殿下不好吗?”沈意浓忐忑极了,他阿爹和阿兄还没出来,“殿下还帮我救阿爹和阿兄吗?”
“你都胆大包天敢喝避子药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