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鹏飞起哄,“山下的兄弟们,你们以前想必也是各行各业里的佼佼者,为什么非要屈尊他人之下当狗腿子?跟着这样的老大混,遇到危险的时候,先死的永远是你们,想想你们国内的老婆孩子,想想你们年迈的父母,大家现在虽然落难了,但只要不放弃,就总有回去的那一天,可你们一旦死了,将来谁会给他们养老?不光老婆改嫁,连孩子也得管别人叫爹啊!”
我接着道,“我兄弟说的对,大家明明可以和平相处,团结起来活的更好,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自相残杀?你们在前面冲,他在后面躲着,到头来把命丢了,谁还记得你们?弟兄们,不能当炮灰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拥而上的时刻到了,一百对一,弄他个战争贩子呀!”
我跟孔鹏飞一唱一和,山下那帮人里,明显有几个被说动的,络腮胡子可能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这种时候非但不安抚手底下的人,反而采用最不明智的武力镇压方式,抬手就将一个欲言又止的外国男抹了脖子。
从腔子里喷出的热血,瞬间溅了络腮胡子一脸,周围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脸色大变。
络腮胡子眼神凶狠,伸出舌尖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然而下一刻,一支血淋淋的长矛从背后穿心而出。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剁了这个杀人魔头”,立马就有几人举起砍刀,开始往络腮胡子的身上招呼,其他人反应过来后,有的跟着加入,有的还在继续犹豫。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络腮胡子就变成了一堆肉泥。
“小子,你知道对面那个人是谁吗?鬣狗枪林弹雨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会死在你们三个无名小辈的嘴下,真是窝囊啊!”
也许是兔死狐悲,络腮胡子的惨死,让老钢蛋神情中突然多出一丝落寞,他伸出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仿佛是在祭奠自己这位好友的离开。
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老钢蛋的悲伤没超过三秒,就再次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这个蠢货不肯听老子的话,死了也是活该。”
“但不得不说,你们华国人是真狡猾啊!”
老钢蛋的话显然不是在说我一个,山下的人群里,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他只用了几句话,便将情绪激动的众人安抚住。
“你们谁叫王莽。”
中年男人稳定住局面后,开始朝这边喊话,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形健壮的男原住民。
我大概已经猜道了他是谁,索性站起身来,“呵呵!我当是谁呢!梁伯父,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人老心不老,身体活的比乌龟还硬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气场、这手腕,都不知甩那大胡子几条街了!就是不知道我一航老弟,他现在有几个小妈了?”
梁兴祖先是错愕了一下,中间脸色变了数遍,最后阴沉的吓人,“小子,当初薇薇在海边救了你,你却反手将她重伤,要不是有陈老妙手回春,薇薇就要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害死了,本来看在一航的份上,我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反手又杀了一泽,这笔账,我梁某人迟早会跟你好好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