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肆虐的大雨中发出一声一声的砰响,唐筝很快就脸上血肉模糊一片。
温热液体顺着她眼角,鼻尖,唇瓣缓缓往下淌,她整个清瘦身子像只破碎风筝,仿佛一折就断。
“砸啊,你他妈倒是起来砸啊。”吴光用力扯住她头发,人已经接近失控。
低眸看着气若游丝连石头都拿不住的唐筝,他阴恻恻发出冷笑,跟他斗?呵呵,她真以为他吴光是吃素的吗?
就刚刚脑袋那两下,要不是他大意,她以为她能砸到自己?
唐筝也没想到这男人这么抗砸,明明她两下都是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但砸下去后,除了让这男人流血,他并没有像她所预想的那样倒下。
“臭婊子,老子还真是给你脸了是不,嗯?”吴光看着手里根本反抗不了半分的唐筝,神色越发刺骨阴寒。
扯着她头发的手还在狠狠用力,像是要把她头发生生拽脱。
“啊。”唐筝被他扯住头发往后拽,发出凄厉惨叫,一张早已被血渍染湿的小脸这会经雨水淋湿,更是煞白如纸。
整个身体浸湿在雨水中抖如筛糠,她仿佛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仿佛……还看到了薄夜宸。
同一时间,国外。
咚咚咚。
刚准备睡觉的霍珵洵房门突然被敲响,起身,他迈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见是霍珵煜,咔嚓打开门。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谁知身高颀长挺拔的霍珵煜突的就身子踉跄一栽。
倏的他赶紧伸手扶住单膝跪地脸色苍白的他,嗓音焦急,“老三你怎么了?”
“二,二哥,我心口痛。”霍珵煜沙哑开口,一张俊美如斯的脸这会白如纸张,细细看去,还能发现他饱满的额头竟然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霍珵洵当下意识到他情况不简单,赶紧将人扶进屋,边走,他还边问,“好好的怎么突然心口痛?持续多久了?”
“就,刚刚突然性的,之前没有。”霍珵煜自己也心里纳闷,要说他的身体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因为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做检查。
可现在这痛楚来势汹汹,让他想忽略都不行,而且这腾痛的感觉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身遭遇着什么痛苦不堪的重创一样。
“突然性的?”霍珵洵把他扶到沙发,然后给他倒了粒药丸和水后,听到他回答,俊眉有些不可置信的蹙紧。
霍珵煜接过他药和水,沉声道,“是真的二哥,这种痛苦还很清晰真实,就好像我自己在遭受什么重创一样。”
“先别急,吃颗药再说,看能不能缓解。”
霍珵洵话说到这种地步,霍珵煜只能点头嗯了声,随后把药丸放进嘴里喝水咽下。
“大哥呢?还在陪着玥玥吗?”霍珵洵见他吃完药,随口一问。
霍珵煜无力耸耸肩,“应该是吧,小姑娘这几天情绪还是不太好,闷闷的,也不与外界接触和交流,仿佛只困在了自己的世界。
只是二哥,你说那姓封的小子当真有这么好吗?值得小姑娘如此惦记?”
霍珵煜不太明白封玥对封修的感情,只是听大哥提过那小子挺宠小姑娘的。
只不过,在宠妹妹这件事上,他霍家几兄弟也向来不比人差。
但封玥小姑娘呢,唉,压根就不愿给他们这三个表哥机会,她的眼里和心里好像只有那姓封的小子。
不过话说回来,小姑娘这单纯不谙世事的性子也正是他们所欣赏的。
因为她在得知自己是他们表妹后没有任何恃宠而娇和任性。
要知道,别说她,就是赵小悠那个与霍家没半点关系的丫头。
后来因小筝原因,都变得任性跋扈嚣张,所以小姑娘这纯真的本质真的挺不错,也怪不得大哥一直很承封家这些年对她的教导和用心。
“小表妹出生就被梁昶扔了,所以在她的认知里,封家母子就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况且这些年封家母子待她不薄,特别是封修,对她的宠溺一点也不亚于我们对小筝,所以你说她会不惦记吗?
要是真不惦记,那她就不是小姑本质了,毕竟人非草木,怎会无情,还是你觉得人人都像赵小悠那丫头,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亲生父母都可以不要和嫌弃?”
霍珵洵的话让霍珵煜当下心胸一敞,是啊,如果说小姑娘在得知自己是他们表妹的第一时间,就绝情舍弃封家母子。
那成什么了?嫌贫爱富?养不熟的白眼狼?
“但她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先不说哈顿学校的事,就她这天天比猫还小的胃口肯定出问题,总不能二哥你每天变着法子给她饭菜里加营养剂吧。”霍珵煜甚是担忧说道。
霍珵洵皱眉,“确实不能,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小姑娘胃口叼吃不习惯这里饭菜,我总不能让她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