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靖还未走近帐篷,便听到一阵阵震天响呼噜声。
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走到第一个帐篷边掀开一条缝朝里看去,只见中间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桌上堆满吃过的骨头,桌下放置着三个大锅,里面炭火正旺。
十六七个真奴光着头,编着老鼠尾巴小辫,身着镶黄旗棉甲,趴在桌上熟睡。
呵!又到了洒家施展拿手好戏的时刻!闪身而入顺手抄起门边一根铁骨朵。
一股冷风透入,两个近门口的真奴察觉到异样,刚欲抬头察看。一根铁骨朵闪电般连击两下,头骨霎间凹陷,来不及哼一下,便仰天向后倒去,郭少靖急忙伸手扶住轻轻将其复位………。
数秒钟后,又进入另一个帐篷。
………
土墙外,民团少年熟练地将一个个草袋投进壕沟中,随着六千个草袋投光,左右两条直通土墙顶的宽阔大道已经形成。
按照演习,东西两侧土墙上值守的鞑子与包衣奴才,各由民团两百混合射手与一百名白杆兵分别消灭。
六百人分头首先过去沿着土墙分头前行,随后就是秦佐明率领两千三百白杆兵越过壕沟,下了土墙立即散开向前搜索前进。
后面是民团大部队八千多名弓弩手,过了壕沟迅速列好箭阵。
两千五百名秦军步兵殿后,扫清残敌。
神不知鬼不觉,东路联军一万四千人悄悄潜进镶黄旗大营。
东西两侧土墙上的民团射手与白杆兵一路向南摸去,却发现敌人已经全部被砸破脑袋,偶尔遇上几个还在呻吟的奴才,被川娃子一矛捅死。
一直摸到中间东营门与西营门位置附近才按照计划暂停,等待大军攻击中间鞑子帐篷宻集区。
两千三百名白杆兵搜索前行,首先遇上便是镶黄旗北营门内那两个帐篷。
一个川娃子偷偷上去掀开一条缝睁眼一瞧,脸色大变急忙跑回轻声报告:“秦总兵!里面的鞑子全被打破了头,都成了死人!”
“是吗!看来这位郭小哥办事果然靠谱!继续向前搜索前行!”秦佐明举刀一挥。
再往前是一座座分散的马营,马营旁有几个帐篷供养马的包衣奴隶住宿。里面并无火光,也不知是否有人?白杆兵分散开去,十几人包围一个。
民团第四大队长赵大山打开一支强力手电筒,雪亮光束朝天晃动。
“动手!”
各个总旗一声命令,白杆兵挥刀斩断拴住帐篷的各条绳子,十多条长矛一齐发力,将一个帐篷挑上天空往南面一甩,随风飘落。
“啊唉!”
里面熟睡的包衣被一阵寒风惊醒,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白杆兵早已借着雪光看清,挺起带钩长矛一下扎进其喉咙,再用力一铰抽出,带起一溜血花。
“扑通!扑通!…………!”
养马奴才口中含糊不清咕噜着一头栽倒。
大营中间地带是密密麻麻帐篷,分成前后左右中五部分,外围是包衣奴才营地,中间才是镶黄旗真奴营地。
当头遇上是包衣居住的后营,帐篷紧紧挨在一起,刚才那种方法便行不通了。
赵大山看准距离再次举起手电筒朝上以一个倾斜角度停止,民团弓弩手一齐向上举起弓弩依照光柱的角度斜上对天。
踏张弩装着双箭,绞线弩上三箭。
一队正在营中巡视的镶黄旗真鞑忽然望见北面一道闪亮光柱,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忽然光柱向下一劈,仿佛要把这鞑子大营劈成两半。镶黄旗巡营军士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