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之前,她还能骗他说自己生理期,可是现在,那么多天都过去了,又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拒绝他的靠近,让他不再亲近自己呢?
睡了一觉起来,碧昂丝觉得有些饿,去厨房里,找到了一根火腿肠,冰箱里正好有两只鸡蛋,她将火腿切成丁,敲一只鸡蛋,一块儿炒了端去了阳台,给猫吃。
听着肚子里“咕噜”“咕噜”叫唤的声音,她决定,出门去买点菜,也顺便可以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一番梳洗,刚要出门,却先响起了敲门声,碧昂丝握住门把手,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慕林琛站在门外,手里提了个袋子。
现在是七点正,而他六点半下班,应该是在下班路上顺道买的菜。
不过,这个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碧昂丝将门打开,在玄关柜里找出来一双男士拖鞋,接过他手上的袋子,往厨房里走去。
刚将围裙系上,一只手从后头紧紧的将她的腰肢给缠住。
男人的头轻轻的靠在碧昂丝的肩头,才从外面回来,呼出来的气都带了丝丝的微凉。
碧昂丝身子一僵,呼吸都停滞了几秒,肩膀微不可察的颤着。
那只紧捏着的拳头,无力垂下。
她还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去将他推开?
慕林琛感受到了她肩膀的颤栗,更用了几分力,微凉的唇,牙齿轻咬她的耳廓。
两只手掌轻轻覆盖她捏成拳头的手,将那一副身躯 搂进怀里,紧紧的,似要将两个人融合到一起。
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一个怀抱在持续变暖,温热的唇瓣夹杂着他的呼吸……
碧昂丝站着没动,被这样抱着,明明是那般温暖,可这一副身躯,却是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冷到身体骨骼,每一根筋骨都在跳动。
从没有一刻像这么的冷。
她恨自己的懦弱和不坚定,明明那样的恨着一个人,却无法表现一丝,还得不停的自我催眠,去接受这样的关系。
“慕林琛,你别闹,做……”饭呢!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推了他一下,身上的那人却是不依不挠,张口就将她的唇给堵住了。
磁沉嗓音在耳边响起:“好,现在做。”
他将碧昂丝打横抱起。
“慕……唔~~你……”
她想骂一句“疯子”,可根本骂不出来,那一片火热薄唇将一切隔绝,就连呼吸都……
慕林琛近乎疯狂的吻着她,抱起她去了主卧,轻轻的放到床上,直接压覆了上去。
“慕……唔~~放……”
两只手将那不安分的小手按住。
“怎么样,紧张吗?”
“如果痛,你可以喊出来,我会立即停止。”
说罢,那张薄唇凑近她的脖子,吸了两口,确定种上草莓了之后,又去吻她的唇。
现在虽然已经七点十五了,可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窗帘也还没拉。
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是咬。
“慕……慕先生,你是要包养我吗?要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养在这里吗?”
慕林琛松开了压住她的手,舌头轻舔着嘴唇上的血,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双眸子烁了烁,沉思几秒,说道:“你不是金丝雀。”
“那我是什么?”
“是……”他盯着面前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是孔雀。”
“哈哈哈!”
女人轻笑起来:“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吗?”
她将身上的这个人给推开,几乎是逃也似的去了厨房。
而慕林琛,并没有追过去要她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发一言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她说,他自作多情。
就算是吧,可那又怎样,他心甘情愿。
自作多情又怎样,要他放手,他愿意永远当一只舔狗。
四十分钟之后,耳边传来了一声:“吃饭了!”
他将烟头掐灭,刚刚还空空如也的烟灰缸内此刻堆满了烟头。
慕林琛站起身,朝着餐桌旁走过去。
晚上。
主卧内传来男人轻声的询问。
“第一次摸?”
碧昂丝紧咬着牙,用力的要将手从男人的裤子里伸出来。
裤子内的另一只手却是紧紧将她钳住,覆盖于那团温热之上。
“怕什么,又不会咬人。”
她别过去半边脸,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床单,慕林琛,别……别太过分。
慕林琛眼角余光瞟到了她眼里的怒意,更是得寸进尺,将那颗脑袋紧紧的摁进了自己怀里。
碧昂丝也不再去躲,任由他搂着自己,好像在那么一下子间就想通了。
只要不是发生关系,摸就摸了,摸一下又不会死,更何况吃亏的是他不是她。
只要不是发生关系,怎么样,都行。
睡到了半夜,碧昂丝被噩梦惊醒,张眼,房间里亮起了灯,她窝在男人怀里,那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用手帕小心的擦着她额头上的湿汗。
“又做噩梦了?”
“嗯。”
“我帮你找一位解梦大师,听说……”
话还未完:“算了吧,没用的。”
“你怎么知道没用?”
“…………”
“慕林琛,你怎么不问一问,我都梦见了些什么?”
睫毛上还挂了两滴晶莹,满怀期待的笑望着他。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就又被抚平:“你不说,我就不问。”
他轻揽她的肩,将被子搭到肩上,又从身后抱她。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乖!”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