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张海成率先开口。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攥着拳,平静地道: “对您的说法,我不想发表言论,但事实就是鹤…沈先生确实将棺材留在了房间内,自己跑出去了。”
“他去哪了?”张启山冷冷地问。
张海成看向了黑瞎子,后者挠了挠头:“就……这么跑出去的呀。
他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不知为何就摔门离开,情绪看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
黑瞎子隐瞒了沈鹤钊受刺激的真实原因。
“你们不信问大堂里的,大家应该都看到了,而且,我们也正打算去找他。”
“毕竟这位客人说走就走,交易还没达成呢。”
张启山蹙着眉,道:“那我先把棺材带走,等——”
“不行。”这下是众人异口同声道了。
张启山:“??”
他再次感到莫名。
见陈皮直勾勾盯着黑瞎子,黑瞎子又疯狂给老板打眼色——虽然戴着墨镜打了个寂寞;而承鹤阁的老板又盯着棺材发呆……
三人一棺材仿佛在玩什么循环游戏。
张启山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他又看了看副官,见后者看着墙眼神放空,顿时安心了一点。
起码感觉莫名其妙的不止他一个。
张启山道:“你们都认识沈鹤钊?”
陈·小心眼·皮,他冷嗤一声:“谁想认识他啊,不熟。”
张·隐藏身份·海成:“不认识。”
黑瞎子左看右看,选择当复读机:“不↑→认识。”
张启山:“那我带棺材走。”
众人又齐声:“不行。”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这都是一群什么神金!
“那你们要如何!”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黑瞎子和张海成对视一眼,后者道:“交易既然开始,自然没有中断的理由,还请佛爷一起寻人。”
“沈先生离开得太快,我只来得及做个速写,已经派人去找了。”
张启山听张海成这么说,才有了一种“沈鹤钊原来真丢下棺材自己跑了”的观念。
他随口虚伪几句,冷着脸带副官离开,下令亲兵迅速去找人。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作假的,只要找到沈鹤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就清楚了。
那厢,看着依旧杵在门前的陈皮,张海成挑挑眉:“陈先生不走?”
“我在这等着。”陈皮皮笑肉不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棺材里到底放着谁吗?”
张海成当然想,这么多年来,任何有关沈鹤钊的消息,他都恨不得嚼碎了吞肚子里。
但底线之所以称之为底线,那便是因为不以他自己的情绪意志为动摇。
沈鹤钊的挚友是谁,他愿意去找谁,又或者怎么样……
他都会选择尊重。
哪怕他自己已经不在这个范围内。
看着仿若豺狼一般眼中闪着阴狠的陈皮。
张海成不再客气,他冷冷地道:“滚!”
“滚你的!”
……
夜半三更,二月红见到了被揍得半身不遂的徒弟。
隔日,张启山搜人且搜的风风火火的动作,引起了不少势力注意。
刚刚来长沙上任,野心勃勃想要取代张启山地位的陆建勋,在得知这件事后,也有些讶然。
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机会。
那个沈鹤钊……是张启山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