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知道常夕是不会理解自己的,毕竟这个时代,孩子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她不想顺应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何时该嫁人、何时该生子,她统统都不想去在意,更不愿被人推着走。
即便知道自己所求的自由、无拘无束是奢望,鱼闰惜还是会心存幻想,而她今后,就要靠这一丝的幻想,挨过那些艰难坎坷的岁月。
“你不愿意帮我吗?”
常夕低头思虑片刻,轻轻摇头:“并非不愿,只是劝小姐要三思而行。”
鱼闰惜知道常夕是顾忌她的身子,但那药,她是必须要的。
“我心中有数,你就帮帮我吧。”
鱼闰惜态度坚决,常夕无奈,只能顺从。
“小姐,之前买的还剩些,我可以给您拿来,但是请您听奴婢劝,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
常夕的顾虑并非无稽之谈,这个时代的女子若无子嗣,路有多难走,也许只有这里的人才能知晓了。
鱼闰惜眼神有些闪躲,她倒抽一丝冷气,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知道了。”
数日后
这几日,鱼闰惜与往常无异,除去饮食起居,剩下的时间皆窝在书房阅览书籍,研习思索。
空闲时,她偶尔会在后院跳舞舒松筋骨,而她能这般清闲自在,全因为沈觊没再来打扰。
沈觊自韩玉霏生辰夜过后,就没再来寻过鱼闰惜,他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难得收起了性子,很识趣地没再来打扰。
今日上午,沈觊偷偷来瞧鱼闰惜,被她无意发觉了,原本想要靠近她的他,被她一个眼神吓退。
鱼闰惜对于那夜之事,虽然难过,却也没有失落很久,她知晓那事,不过是提上了日程,是她迟早要接受的。
起初的她,的确有些要死要活,但如今,她多少也想明白了,不论是读书跳舞,还是做其他事情,都远比将精力时间耗费在伤心难过上要有益得多,至于她今日,为何还是不愿理会沈觊,无非是想要更多这样的闲暇时间罢了。
陈立之事已有些时日,鱼闰惜尤为挂念事情的进展,午休过后,特意召来常夕问询。
“陈立那边如何了?”
常夕正巧要跟鱼闰惜说这事,她满面喜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小姐这样好的纸,当然不怕卖不出去,待这一批纸张卖完,我们就可以与那陈立清算事宜了。”
鱼闰惜虽然早已预料到结果,但听到这样的回答,内心还是会有些许波澜。
“好,那你跟他商谈一下,若卖的好,到时我们可以开一家自己的铺子,如此一来,就不用在花费时间力气与人谈交易了。”
鱼闰惜的想法这般大胆,不免让常夕惊愕。
“小姐,在这开铺子,对您的身份而言,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事也要拜托你。”
“我?”常夕十分不解,她家小姐未免也太高看她了,这事还能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做得到的?
“是,我要写封书信给我兄长,你帮我送去,他看了,一定会答应的。”
鱼闰惜的兄长鱼严,因为学习资质不好,鱼焘自知无望,早早地就给他安排了几间铺子打理,让他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