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锵和友人陆政正坐在大厅喝茶闲聊,管家张远从门外缓缓走进,他恭敬地朝二人行礼:“王爷、陆大人。”
“何事?”
管家张远有些犹豫,他先是瞧了陆政一眼,又怯怯地看向沈锵。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莫要费本王时间!”
“您派去说亲的媒人被那娘子拒了。”
听言,沈锵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政饶有兴致地盯着管家张远,他淡言:“王爷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一个孀妇。”
“孀妇?有意思,王爷竟然看上了一个孀妇,那孀妇还这般不识相,真是太有意思了。”
沈锵没理会陆政,他平静地说道:“无妨,本王明日亲自去登门拜访。”
“王爷?”陆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锵。
“怎么?”
“登门拜访?这可不像王爷平日的作风,那小娘子究竟有什么本事让你如此?”
沈锵闷哼一声,没有言语。
“哪能让王爷你亲自跑一趟,这事交给下官便是。”
沈锵陷入沉思,想起那日鱼闰惜对他的态度,他猜测自个亲自登门拜访结果应当也一样,倒不如让陆政去,也省得她怨恨上他。
“也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是。”陆政点头,淡淡一笑。
一个孀妇而已,识趣的话就请进王府,反之,抬进来便是。
这王府她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白日上午,鱼闰惜正准备骑马出门去寻新的住所,刚打开院外大门便瞧见一行侍卫模样的人堵在大门口。
鱼闰惜心下一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是何人?”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一道冷厉的男音骤然自众人身后响起。
围在门口的侍卫默契地分开站在两侧,给那说话的男子让出一条道路。
鱼闰惜瞧了一眼上前来的年轻男子,男子五官端正,看身着打扮非富即贵,在这的身份应当不平凡。
鱼闰惜不由凝起眉头,看来,她遇上了一个不好惹的人。
“本大人刚来此,娘子便打开了大门,可是来迎本大人的?”
鱼闰惜面容淡淡,从容地朝男子行了个礼:“大人。”
“我听说你昨日拒了王府来说亲的媒人?”
鱼闰惜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民妇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故而婉拒了此事。”
“你可知你拒的人是谁?”
“民妇不知,大人今日屈尊至此,是为此事而来?”
陆政面露愠色,说话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自是,能被王爷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劝你识相!”
此时,在屋内忙活的李婶听到外头的动静,出来查看。
她正欲上前,被侍卫拦下。
“大人,民妇无意高攀,还请大人……”
陆政冷哼一声,打断言:“本大人今日就把话放这了,三日后,王府的花轿会来此处接你,我劝你乖乖进王府,否则……”
陆政往李婶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鱼闰惜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们强娶民妇,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