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留了一手。
须臾,鱼闰惜发髻上的最后一支簪子被取下,柔顺的青丝如瀑般垂落在肩。
“你这个样子真美。”
不等鱼闰惜言语,沈锵便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他正欲欺身而上。
鱼闰惜倏然开口,她故作害羞状:“王爷,烛火。”
沈锵浅笑,他没有唤下人来,而是亲自去熄了房间的烛火。
芙蓉帐暖软玉香,轻纱帐内,两道黑影缠绕,暧昧的气息萦绕在房内四周。
她入戏,他才会入局。
沈锵身躯高大健壮,二人实力悬殊,他一只手都能将她掐死。
鱼闰惜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打算寻找合适的时机在动手。
伺机许久,鱼闰惜终于找到了机会,她一手摸着藏在旁边枕下的簪子,一手摸着身上男人心脏的位置。
沈锵抓住了鱼闰惜的手:“美人,你在摸哪里?”
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语,吓得鱼闰惜松开了手中的簪子。
她强装镇静:“王爷,妾身想摸摸你的心跳的快不快。”
闻言,沈锵拉过鱼闰惜的手覆在自己的坚实的胸膛。
“美人,可感受到了?”
鱼闰惜另一只手继续探向旁侧枕下,然而,许久都未曾触摸到那冰凉,她慌了神。
本想再往里面探寻一番,奈何被身上的男人抓住了手。
沈锵翻过鱼闰惜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他声音温柔干哑:“美人……”
果然,事不如人愿,她就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
沈锵方才的警觉反应,让鱼闰惜明白,即便她寻到了那支细杆簪子,她行刺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渺茫至极。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什么都做不了,乖乖地被身上的男人糟蹋。
鱼闰惜又气又无奈,娇弱的身躯不由颤抖起来。
要换他的命,不是单有勇气就足够的。
尽管她再不乐意,此刻也没有她选择得余地了。
身上的男人压得太死,鱼闰惜逃不开,也不敢暴露自己,只能含泪承受。
“美人,放松一点,别害怕。”
原来,她以为他在害怕。
鱼闰惜凄然,她在内心安慰自己。
再忍忍,习惯就好了。
要成事,就要先学会沉住气,敌人在明她在暗,她总能找到机会的。
鱼闰惜强行不让自己去多想。
这事,眼一闭,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什么闷声干事的人。
“美人,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再……”
……………
鱼闰惜凝眉,这身下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最起码,她受不了这些。
“美人,可以再近一点吗?”
……………
鱼闰惜继续保持沉默,尽管内心已经气得在骂娘了,她面庞上却未显露分毫波澜。
一不做,二不休。
沈锵必须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身子,他要就拿去吧,不过,一定要拿他的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