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玉生气地坐回了位子上。
这时,角落方向猝然响起一道声音:“我倒是很好奇王爷新得的这位倪姬有什么才艺呢。”
听言,有些醉意的李勐,毫无顾忌地起哄:“倪姬生得貌美,想必舞技也不差,要不就让这倪姬献上一舞,让在座的我等一睹风采如何?”
话音刚落,厅内嘈杂喧嚣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在场的宾客皆感到震惊,气氛陡然变得沉重。
鱼闰惜看向沈锵,语气略带些撒娇的意味:“王爷,妾身不擅长跳舞呢。”
沈锵笑笑,他自是不会让鱼闰惜给众人献舞,还未等他开口,李勐说话了:“无妨,上前来转几圈,让我等饱饱眼福也是可以的。”
坐在李勐旁侧的江彦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睨了李勐一眼。
这李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眼力见,沈锵是有侧妃的人,按规矩,这场合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姬妾坐在他身旁。
有脑子都能想得到他对倪姬不一般,怎么还敢拿她取乐?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
江彦目光不由看向对面的陆政。
陆政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而,江彦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打圆场:“李兄可是喝多了?要不与我出去走走?”
正在气头上的莫文玉正愁找不到机会让鱼闰惜难堪。
她将话题绕了回来:“倪妹妹出身低微,哪会什么才艺?各位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不过,倪妹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她自有大本事在呢,只是在这不方便施展。”
莫文玉言语甚是轻佻,她望向鱼闰惜,眼神耐人寻味。
在座的宾客面面相觑,角落几桌的客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才艺还不便施展啊?”
“哪能让咱们瞧。”
“莫非是………”
鱼闰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莫文玉嘲讽的不是她,是别人一般。
她明白莫文玉的话中意思,亦知晓她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但她无所谓。
没错,她就是空有皮囊,只知道爬床的狐狸精,最好让在座的各位都这么觉得。
这样恰好说明,沈锵贪恋美色不是什么明主。
在场明智的人,赶紧另择他主吧,沈锵迟早死在女人手上,跟着他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沈锵刚要说话,鱼闰惜先他一步开口:“姐姐多才多艺,聪慧过人,妹妹我自叹不如。”
莫文玉一脸得意,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沈锵一个眼神扫过去,她识趣地噤了声。
“莫姬喝醉了,带下去好好给她醒醒酒。”沈锵对着身旁的侍卫淡淡说道。
言罢,他又瞥了一眼李勐所在的位置,眼神无比瘆人。
莫文玉吓得跪在了地上:“妾身没醉,王爷!妾身知错了。”
鱼闰惜有些看不明白,只是让她下去,莫文玉为何这般激动?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轻拍了拍沈锵的手:“王爷,莫姐姐既然说她自个没醉,那就让她留下来吧。”
沈锵面色略微缓和了些,陆政此时很合时宜地起身向他敬酒:“王爷,这杯酒您可一定要喝。”
厅内气氛又变得正常起来。
半晌,鱼闰惜愈发感到无聊,她轻啜着杯中酒水,眼神不自觉地四处乱瞟。
无意间,她对上陆政的视线,陆政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鱼闰惜开始没在意,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酒水。
过了一会,鱼闰惜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东张西望在找寻着什么,当她的视线再次对上陆政时,她终于有所明白。
鱼闰惜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近来无聊,正好想找个男人玩玩。
她听下人说过,沈锵白日除了政务,大多时间跟他的友人聚在一起,陆政跟他来往密切,她总能找到机会对他做点什么。
既然沈锵不好下手,那就先从他这个友人身上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