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喜得知皇上醒来的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喜的看着洛蓝,反复追问着,“真的吗皇上真的醒了快,让老奴去看看。”“刘公公……”见刘喜有些激动,洛蓝忙叫住他,小心提醒道:“刘公公,此事现在还不宜声张,我也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别人,您先别激动……”“好,好,我不激动,我可以走路了,皇上只喜欢让我侍候,我现在就去。”言罢,他迫不及待的扶墙站了起来,洛蓝见状,想要过去扶他,却被他拦住了,“不劳钰王妃动手,这不合规矩,我自己能行,您先请,我在后面跟着。”洛蓝点头,提裙前行,刘公公一步一挪的紧随其后。养心殿内,皇上依旧双手抱头躺在床上,洛蓝并没有跟着刘喜一起进来,而是选择在外面等着,有些话,他们主仆之间说,比她这个钰王妃在场要方便得多。进了养心殿的门后,刘喜哆嗦着嘴唇,一步一挪的向龙榻那边走去,浑浊的眼中闪着泪花。皇上许是听出了他轻微的脚步声,幽幽的问道:“是刘喜吗”“皇上……”刘喜拖着受伤的脚踝,快走两步来到皇榻边上,双膝跪地,哽咽着回道:“是老奴,皇上,您终于醒了,您可急死老奴了。”皇上侧了下头,见洛蓝没有进来,这才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单手扶额,皱眉看着刘喜,当他看到刘喜脚伤时,急切的问道:“你的脚怎么了”刘喜忙摇头解释,“没事,受了点轻伤,皇上您好了,老奴这脚也不疼了。”皇上叹了口气,半眯着眼睛,喃喃道:“这几天,宫里发生不少事吧!讲给朕听听吧!”“好,不止宫内发生不少事,宫外也发生不少事,老奴现在一一讲给您听。”言罢,刘喜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件的向皇上娓娓道来。当他听到国库失窃的过程时,顿时气得脸上青筋暴跳,大声怒喝道:“这些个蛀虫,大宁国的蛀虫,朕如此信任他们,他们竟然监守自盗,真是太过份了。”“皇上,您这身子刚刚见好,可不要动怒,这些事,钰王爷都解决了,虽然损失了一些银子,好在保住了大部分的库银,张庭全家上下都在天牢中候着,等您醒来定夺呢,这次,如果不是有钰王爷在,不止国库的银子会不翼而飞,那些灾民更是会将京城搅的大乱,老奴认为,您可要好好赏赐钰王爷才对啊。”“朕知道了,朕饿了,给朕弄点吃的吧!”“唉,您稍等,老奴这就去。”说完这话,刘喜刚准备起身,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中午未到,冷溪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三千人冲进了皇宫,并且将皇宫内外围得水泄不通。在看到他身披战甲,带着他手下的人,气势汹汹而来时,洛蓝的俏眉皱了一下,随后警觉的对章源和小坛子暗声道:“来者不善,大家要小心。”章源和小坛子双双来到她身边站定,双手搭在长剑上,似乎随时准备与之开战一般。守在养心殿外的几百名大内侍卫也各个面色凝重的向养心殿门口围拢过来,警觉的看向冷溪等人。冷溪如风驰电掣般来到洛蓝面前,洛蓝看着他,怒目如火的质问道:“溪王爷,你私自带武器,带兵进宫,这是何意”冷溪并未回应她,而是抬起手里的长剑指着她,厉声反问道:“钰王妃,你伙同刘喜和你钰王府的这些虾兵蟹将,将皇上困在养心殿内多日,本王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将你绳之于法,救皇上于水火之中。”洛蓝的双眼蒙上一层凉意,冷眼看着冷溪,轻哼一声,“溪王爷,你这到底是来救皇上,还是来逼宫你带着这么多人进宫,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趁着钰王爷不在京城之际,逼宫上位吗”“哼,你休要胡说八道,本王也没空和你废话,识相的,赶紧打开养心殿的大门,让本王去看看,本王怀疑,皇上已经被你等人残害了”“残害溪王爷,您可真是高抬我了,我是皇上御封的大宁国第一女神医,我这双手,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倒是你啊,说出皇上被残害的话时,竟然没有一丝伤心之意,那你到底是希望皇上好好的,还是希望皇上已经被害了呢”“你……”冷溪瞪着眼睛看着她,眼中闪出愤怒的神色。他挥动手臂,对身后的人说道:“钰王妃以,为皇上治病之名,将皇上禁锢在养心殿内多日,并且不让别人参见,此事,一定另有蹊跷,来人哪,给我冲进去,解救皇上,将这个女人绑了。”“我看谁敢动”章源和小坛子一起持剑挡在洛蓝面前,“溪王爷,钰王爷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逼宫,你这胆子真是太大了。”“你别血口喷人,本王是来救皇上的,现在皇上生死未卜,今天不让我等见到皇上,就算是闯,本王也要闯进去。”正在这时,养心殿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皇上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幽幽的问道:“谁想见朕”见皇上真的从那道门里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了,冷溪顿时愕然的愣在了原地,刘喜跟在皇上身后,对外面的人怒斥道:“皇上在此,尔等还不下跪。”听见这话,众人纷纷下跪,冷溪顿了一下,也赶忙跪下,双手抱拳道:“父皇,儿臣几次想见您,钰王妃都不准,儿臣以为您被她们掌控了,所以才带人前来救驾,现在见您身体无恙,儿臣终于可以放心了。”皇上看了冷溪一眼,紧了下眉头,单手扶额,无力的摆手,“既然见朕无事,那就回去吧,兴师动众的,成何体统。”见皇上有种无视他的感觉,冷溪的心陡然一震,他的预感没错,皇上已经有三天没来和他拿药了,看来他身上的药瘾,真的被水洛蓝这个女人给解了可是来都来了,哪有这么容易就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