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
两个小太监打着在前方打着灯笼,陈安和安陵容携手走在长街上。
昏暗的灯火印在安陵容黯淡的脸上,她啜泣道:“姐姐为了我这样的人物得罪皇上和华妃,是不值得的。”
陈安不以为意的说:“你是我的人,是帮我做事的,华妃折辱你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若不管,她的气焰只会更加嚣张,时间久了,只怕会蹬鼻子上脸。”
安陵容心里十分感动,眼泪簌簌的流,嘴上却说:“可姐姐为了我惹了皇上不开心,终归是不划算的。”
陈安道:“什么划算不划算的,人活在世上,不能计较这么许多,若是处处忍气吞声,活的蹑手蹑脚,那才真的是不划算。”
安陵容心生艳羡道:“姐姐活的洒脱,陵容自愧不如。”
陈安安慰道:“妹妹不必妄自菲薄,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导致脾气心性不同,只要今天比昨天的自己有进步,那就可以了,一直和别人比,只会在原地打转,不停内耗,”
“况且,我敢如此行事,自然是有倚仗和底气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胆大的不应嘲笑胆小的,胆小的也不必羡慕胆大的。”
陈安所说的依仗和底气自然是自己的金手指,开了挂的修仙之旅。
在安陵容看来,陈安口中的倚仗和底气,来源于家世和子嗣。
钟粹宫。
“主子,您回来了,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茶点。”
盼儿掀开帘子,将陈安迎进寝殿,又朝安陵容蹲身一福:“给宓贵人请安。”
安陵容浅浅一笑,抬了抬手。
进了西次间,陈安哎哟一声坐在榻上,瑞珠扯过两个大靠枕垫在她身后。
陈安往上面一靠,招呼安陵容:“陵容,看你吓的小脸煞白,快坐下歇歇。”安陵容笑着点点头道:“劳烦姐姐为我走一趟。”
卉儿和莲儿把早备好的铜盆端了过来,伺候着陈安和安陵容净了手,脱了外衣。
“陵容,喝茶,吃点藕粉桂花糖糕压压惊。”在翊坤宫说爽了的陈安,一脸兴奋的饮茶吃糕点。
“好呀,”安陵容呷了口茶,沉吟道:“姐姐,咱们弘旭周岁宴那日,我瞧着皇后的眼神偶尔夹杂一丝冷意,这几个月,我又留心观察了一下,总觉得怪怪的。”
“想着一定得给姐姐提个醒。”安陵容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安陵容果真敏锐,陈安心里想着,“哎。”
陈安叹了口气,“弘旭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前朝后宫多少眼睛盯着呢,现在他还小,这些目光不算什么,等再过几年,他长大了,更难熬呢。”
“姐姐,”安陵容握住陈安的手,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为了六阿哥,咱们要早做打算才好。”
“华妃胸大无脑,只会被情绪左右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算不得什么,反倒是皇后和甄嬛,二人城府极深、聪慧理智,一个母仪天下,一个宠冠六宫,这才是真正要防备的人。”陈安反手握住安陵容的玉手,目光灼灼。
安陵容与陈安对视了几秒,红着眼眶问:“陵容这条命,以后就是姐姐的,眼下可有需要我做的,姐姐尽管吩咐,陵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