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芬市槐花区看守所。
雨爷跟着民警,小心翼翼、惴惴不安走过一间间冰冷铁笼子、
路过一个个暗淡空洞的眼睛,往看守所深处走去,探望威廉。
虽然跟爸妈以及威廉母亲一起来的,可只给见一个人,威廉便指定雨爷作为探班人。
走了一会儿,笼子里关的人不再是眼神空洞恶心的流浪汉、醉酒闹事等社会人员,而是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民进示威者。
雨爷知道,就要到了。
看守所人满为患,威廉坐在角落,挺直腰,目视前方。
即使如此落魄,依旧胸腔烈火,相信真理和正义。
“威廉!”
雨爷抓着冰冷的铁杆子,上面难以言喻的腥味让她厌恶这个地方。
难道杀人凶手们以为,铁笼子可以关住良知么?
“雨!”威廉站起,越过铁柱铁条,紧紧握着她的手,“你们其实没必要来,他们关不了我们多久!”
当然,保守派做下此恶行,气数已尽,也蹦哒不了多久。
威廉相信,宪法法院很快就会有结果,解散现大统领政府,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保守派内忧外患、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无辜的游行者。
下令炮轰枪杀民众的司令和总兵,此时也早在牢里。
“可是……”雨爷话一出口,泪就夺目而出,鼻子酸得不行,只能深呼吸,颤抖道:
“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必须得是你!”
偌大的联邦,接近十亿人口(30年前数据),地广人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