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他真的挺难过的,就让他先哭一会儿吧。”菁说道。
“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早点休息吧,普西他会没事的。”
于是,毕次元父母就带着还在掩面哭泣的毕次元回了房间。
毕次元房间的门被关上后,三个人在原位上坐了下来,望着手中的酒或果汁发呆。
突然,莱利握拳一捶桌面发出“砰”得一声,然后恨恨地说:“靠,最后还是给惠利和黄奕良这俩家伙逃掉了,没有为普西摆平这事,谁都不会好受。”
“唉,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惠利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中学时的她个性挺好的,”菁晃动杯中的果汁,“果然步入社会,大家都变了很多。”
“惠利,唯利是图,她这样做,真的会受到惩罚的,就像白岩一样。”茆说。
“像她这样,黄奕良总有一天也会被背叛,”莱利将手中的易拉酒罐捏扁,“靠,我就不信她没有玩失手的一天。”
“还是苦了普西啊……老实说,普西一家真的没有亏待惠利,我先前也一向感觉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茆看着天花板,叹惋道。
“他们两个应该交往有四年了吧?”莱利问。
“嗯,快五年了。”
“靠,五年的感情,最后抵不过几沓钞票的诱惑。”
“我们上中学那会儿,黄奕良就在追惠利,但是惠利根本不对他感冒。但是我们还没察觉什么,某天突然得知惠利和一个贵族学校的男生在一起了,就是普西。普西几乎每天都会来接惠利,常能看见两人在校门口一起打打闹闹,但趁没人在时也会腻腻歪歪。毕业后,惠利继续读高等学校,普西下班后去接她回家,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
“我第一次见到两人,也被惠利的虚情假意给骗了,妈的,我们的眼光都有问题,这么久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儿。”
茆喝了一口芒果汁,点点头:“如果能早点发现,就不至于那么难过。”
“也不知道惠利是什么时候开始和黄奕良搞上的。”
“不知道,”茆摇头,“说不定,惠利在中学期间就对普西没有感情了,她只是觉得继续和普西维系关系可以得到普西家的好处,所以一直装作和普西很好的样子。”
“真是畜生作为,不可理喻,看上这种人普西真是倒了绝世大霉。”
茆无奈地摆了摆头,这个时候他发现,身旁的菁不知什么时候用手掌遮住了双眼,并且一直没有再说话。
“菁?”茆说。
“嗯?”菁应了,但是手还是挡在双眼前。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因为惠利?”
“不是的。”菁将手拿开,她青蓝的双眼,明显是泛有泪光的,眼角还有一点沾湿的痕迹。
“只是有些困倦了。”菁快速擦干了眼角,咽回了眼中异样的情绪,“我们也早点回房吧,明天再一起聊。或者,你们再聊一会,我先回房休息了。”
“那我们也回去休息吧,莱利。”茆扭头看莱利。
“行。”
于是,三人将娱乐方桌上的卡牌、酒罐和饮料杯收拾好,便都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菁走得很快,没有再回头看两人,菁刚才的动作和心绪,似乎并不想表明自己内心的活动。但是,菁到底想到了什么,茆实际心里都明白,并且十分清楚,即便菁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