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没有其它人,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不过能看清屋内的陈设就是普通的复式住宅,不大,但简约舒适,一进门就是有宽敞的电视沙发和玻璃茶几的客厅,和客厅连着的餐厅,餐桌上还摆着用过后没收拾的餐具。
“药山,祭生的活物你弄到了吗?”龅嘴男人问。
“买到了,赏轮哥,大角羊,九百块,我和牧场主一起从扈焦运来的,我也刚回来不久,”欧瓦药山关上门,“魔魇在楼上被看着,羊也在楼上。”说完,他就领着其它人往角落的悬挑楼梯走去。
几人排成一列走上了楼。尽管茆早就做足了的心理准备,但在他看到二楼廊厅处的景象后,心里仍然“咯噔”了一下——
廊厅里共有五人。廊厅中央,一个十二三岁的黑发白肤女孩,穿着白色的睡裙,静静仰躺在垫子上,像是睡得很熟。她的周围摆放着六只大油脂蜡烛,形成六角形,散发着的昏黄的烛光。
在女孩的旁边跪着一个褐发的年轻人,二十出头。他一只手捏着粗麻绳,麻绳另一头系在一只一百多斤的小盘羊的脖子上,另一手端着镶在木框里的兽皮纸,嘴里念着兽皮纸上的字。在他和女孩中间摆放着一盏奇怪的倒锥形杯,一个奇怪的雕模和一把放在木台上的短柄刃。廊厅的两侧分别并排跪坐着两人,其中有两人正掩面低泣。
除了这些以外,廊厅的边上有一口烧火用的大圆坛。地板上还撒有一些卡片,红色和黑色的符文被涂划在地板和四周的墙壁上,在极弱的暗黄烛光下散发诡谲的气息。
眼前的这派在常人眼中诡诞悚人的景象,似乎并没有对刚来的几人造成什么冲击。而在茆和谷布南火两人看见了中间躺着的女孩之后,脸上原先的紧张松去了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怜悯。
这时,跪在女孩身前的男生停下了念诵,回头看向刚来的几人。不过,永远不得而知的是,究竟是他的停止诵读,还是其它人的脚步声,让原本平静安睡着的女孩醒了过来。
而正是女孩的这一苏醒,让场面陷入了真正的混乱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