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有什么重物从屋内将房门抵住了一样,盖孜踹起来很费劲,每踹一下,房门只移动一点点。
盖孜不断狠踹着房门,直到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宽度,他端着手枪横步移进屋内。
盖孜刚一进屋,马上就注意到了已破碎的外窗外面有一个人扒着窗沿,似乎正试图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下楼。
那人也几乎在同时看见了进屋的盖孜,两人同时举起手里的枪瞄准对方,可显然盖孜的反应迅速得多,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径直朝窗外的人的脑袋飞去,接而,就是血花飞溅。那人的身体瞬间僵直,直挺挺地摔下二楼去。
盖孜绕过用来抵门的木床跑到床边——床板已经被翻过来,周珂已经不在里面。他扒在窗边探头朝下面看去,却没看到除尸体外的任何其它人,然而他发现这间屋的外墙上有一些凸出的砂砖刚好适宜落脚,而一楼就是车库的后门。
“该死!”盖孜连忙掉头跑出了房间,沿门廊往楼梯口拼命地奔去。
盖孜狂奔的途中经过了万顺的房间,掩闭着的房门被疾骋带起的气流推开了一点。借着微弱的光亮,可以看见趴在门口的万顺凝滞的双眼和从脖颈刀口处流出的一摊暗血,仿佛能看见他最后挣扎时的情景,而旁边正是沾着血的他那把匕首。
盖孜飞奔下楼,朝汽车旅馆的车库跑去,正当他还差不到十米就赶到时,一辆黑色的长轿车就冲破老车库的木门,疾速飞驰而出,盖孜举起手枪拼命射击,子弹全部命中驾驶室的窗户和后轮,只可惜这辆长轿车做过先进的防弹设计,手枪的子弹不论对它哪里都无法伤它分毫。
盖孜焦急地望向四周,整个汽车旅馆前面偌大的停车场极其空荡,唯有的两辆车,最近的一辆离他都至少有一百米远。
眼看着长轿车以油门踩底的速度飞速离他远去,盖孜朝空中挥出一拳,狠狠地将手枪扔出去。
黑色的长轿车,很快驶上了几百米开外的公路,朝远处飞窜逃去。
盖孜坐倒在地上,懊恼地扶住头,眼巴巴地看着长轿车消失在公路远方和夜空融为一体,眼中全是自责与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