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部分内容和这一章搞混了，上一章后半部分重新写了】</P>

苏秋心出去后，南煦恍惚地盯着阳台和余安玩闹的莫莫。</P>

不知道她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对他招手，非要他去阳台，想要指给他看。</P>

还没等南煦走过去。</P>

下一瞬，她就站上栏杆，跳了下去。</P>

他心尖一跳，猛然惊醒。</P>

下意识伸出手想拦住她，触碰到的却是冰冷的玻璃。</P>

而且还是防弹玻璃，又厚又凉。</P>

他轻轻叹了口气，额头抵在玻璃上，失神地望着下面空旷的草坪。</P>

最开始的一个月，他基本上没有清醒的时候。</P>

每天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时时刻刻都能看见莫莫在他面前晃悠。</P>

有时候是和他发脾气，说着不要他的话。</P>

有时候一脸冷漠地告诉他，她只是在利用他，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P>

有时候看到她直接甩给他一把刀，说没有用的人，就不该活着。</P>

甚至有时候，他亲眼看着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P>

不过慢慢的，在各种专业的治疗下，再配上各种药物的加成。</P>

他看到的莫莫不再是冷漠无情的模样了，有时候也会对他笑一笑。</P>

甚至有时候会对他撒娇。</P>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能看见她的，也有清醒的时候。</P>

只是时间很短，最开始只有几个小时。</P>

现在基本上能保持一整天都是清醒的。</P>

他能看到莫莫，只是脑子里清楚地知道，那是幻觉。</P>

可每次他都忍不住去触碰，忍不住去回应她。</P>

直到她接下来说的东西，和他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时。</P>

他才从美好的幻想中走出来。</P>

一遍遍告诫自己，那是幻觉，告诫自己要头脑清醒。</P>

可又忍不住一次次沉溺于那样的幻想里。</P>

一群医生围在他的床边。</P>

各种冰冷的仪器在他周身游走。</P>

厚厚的病历本被翻开又合上。</P>

一个又一个测试问题砸在他脑门，晃得他头晕。</P>

许久后，在他的极致伪装下。</P>

结论出来了。</P>

他康复了。</P>

医生连连感叹。</P>

“二少爷这种情况不多见， 竟然能这么快就痊愈了。”</P>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P>

“平时多休息休息，想做什么就去做，保持心情愉悦就好。”</P>

“平时别太累了就好了。”</P>

……</P>

医生留下一连串的叮嘱后，纷纷离开。</P>

房内。</P>

南家所有人围在南煦身边。</P>

脸上无一不挂着庆幸的神情。</P>

“老天保佑，孩子终于好了。”唐晓君双手合十，放于胸前。</P>

紧闭着双眸，向着东方微微颔首。</P>

两鬓的白发似乎更多了些。</P>

原本保养得很好的皮肤却有了超越年龄的松弛与皱纹。</P>

南煦的视线落在苏秋心身上。</P>

他这才发现，苏秋心白里透红的肌肤变得苍白了许多。</P>

那双温柔含水的眸子，染上一抹挥不去的担忧。</P>

连一向冷硬的南国安和南学林，都忍不住红了眼眶。</P>

他垂下眼眸，略过南国安和南学林的脸庞。</P>

声线清冷又平静，“已经好了，别哭了。”</P>

“这段时间是我任性了，对不起。”</P>

“以后不会让你们担心了。”</P>

南国安的语气舒缓不少，“这样才对，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样子。”</P>

“之前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