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常昊心中没有对这个女儿的丝毫温情,
尤其是知道常止君心思不正之后,更是暗中多次警告过。
但显然常止君一直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还妄图想要插手他的事情,他少不得敲打一番才行。
常止君看着爹常年阴鸷的音容,低低笑了起来,“不用女儿插手,爹会何必只是打女儿一巴掌,不该将女儿逐出去吗?”
要知道爹的性格霸道,凡是违逆他的人,基本上尸骨无存,
也不会因为血缘关系就手下留情的。
除非,她误打误撞做了让爹满意的事情。
只是为了让祝莺那个女人消散心中怒火,才故意警告一番罢了。
常止君微眯着阴冷眸子,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儿也是聪慧的。
只不过太聪慧的人会不受他的控制。
事到如今,常止君也不惧怕他的威胁,一扫以前的懦弱单纯,眼底闪着几分霸道跟执拗,“爹,女儿知道你什么性子,也知我在您心中没有任何地位,但女儿想要爹爹的关注,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我自小最崇拜的就是您,我希望能成为和您一样的人!”
常昊从未见过这样的常止君,
在他心中,养个女儿跟养个宠物没有任何区别。
但现在养的宠物露出爪子跟野心,让他起了几分兴趣。
“成为我这样的人?”他阴鸷的眸子闪烁着几分光芒,阴冷的眼神逼迫着看向常止君,声音极为冷冽道,“成为我这样的人,好代替我是吗?”
“女儿不敢,”常止君嘴上说着不敢,眼底的光芒也只存着崇拜,完全任由常昊处置的模样,
人最稀罕的不是一直温顺的宠物,
而是驯服了最烈最野的野兽,将之收服,好带出去炫耀,
而常止君恰巧就是这种宠物,
常昊承认自己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
这一次来又这样的意外惊喜,让他心中原本的火气消散了许多,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准再背着为父做事。”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常止君心中狂喜的看着他远去背影,
爹爹第一次对她自称为父。
往常都是将她跟教中其他人一样对待,
如今却不一样,这是不是代表着爹对自己的事情已经不追究,并且也不会在意自己的野心了。
她眼神闪烁着几分,看向祝莺的院子。
她会想办法将祝莺赶出这里的。
……
“表哥,你这段时日为了贺家的事情消瘦太多了,你……若有难处,可让清衍代劳。”柴清衍一直都知道贺家的事情。
只是涉及到当朝陛下忌讳事情,才一直不敢随意插手。
但今日在街上,瞧见表哥憔悴的相貌,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贺云淼扯了一抹疲惫的笑容,哑声道,“无事,再过段时日就无事了。”
可苍白的脸色,苦涩的笑容,无一不在诉说他说的是假话,
柴清衍张了张嘴,还是吞回想说的话。
表哥都不愿说,他也不能强迫别人说出来,这毕竟是家事,他是外人不好随意插手的。
许是心中压抑了太多,贺云淼此刻也绷不住,疲惫道,“可否陪哥哥喝上一杯。”
只有一杯,仅此一杯,
他还得去找睿王殿下,解释一下事情。
贺琳……她自己跑了那就跑了,与他们贺府再无关系,日后就算回来,也不会再是贺府大小姐。
柴清衍刚端起酒盏,唇瓣还未沾上酒滴,166
就见往日温和的贺云淼猛地灌下酒,重重的将酒盏放在桌上,赤红着双目,声音嘶哑道,“若我不回,还请姑父照看父亲。”
“你,”柴清衍手中酒盏险些端不住,满脸吃惊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不必知道。”贺云淼不想连累他,满脸颓然的在他肩膀上轻拍了拍,郑重道,“往后怕是没有贺家了。”
柴清衍惊骇的眼神随着贺云淼的离去也不减半分,
他想追上去,但看着表哥颓然的背影,他的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住般,
往日温和潇洒的表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大抵是从贺琳执着靖王开始吧。
贺琳?
他眉心微微一凝,隐约感觉表哥如今的变化跟贺琳脱不了关系,
而后他让人打探一番结果时,更加作证了自己的猜想,
他无比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虽然靖王是很好,但贺琳根本不必非要靖王的,
“公子,贺都督在狱中出事了。”下人匆忙进来禀告道,
狱卒本来是去的贺府,但是去了之后才知道贺公子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