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芪都城,
一具血淋淋的尸首挂在宫门口,吓得当日巡逻的侍卫们面无血色,即便他们处理的再快,也有不少大臣们知道这件事,
瞬间,许多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有人在认出贺琳的瞬间,脸色变了几变,严重怀疑是后宫的贵妃所为,不少大臣在朝堂上开始明里暗里的希望摄政王能严惩后宫那位。
凤潇冷然眸子扫过众大臣,第一次态度明确道,“此事并非贵妃所为。”
众大臣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摄政王居然会直接帮贵妃说话,
有人问道,“王爷知是谁所为?”
凤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冷笑,“本王自然知道,但本王不能追究那人的责任,那人是本王得罪不起。”
此言一出,众人都蒙圈了。
整个北芪还有人是摄政王得罪不起的吗?
但接下来不论怎么询问,凤潇都不做解释,只是临下朝时,眸色幽深的看向深宫处,抿紧的薄唇绷直,似是有着难以言说的哀伤。
有人小道消息比较多,猜到常年病重的陛下其实身体并未向别人想的那般严重,只是一直身体调理不好,才好推出两个傀儡,让朝堂分心,忽略他的存在。
但眼下,陛下似乎有要重新执掌朝堂的打算,所以对摄政王的独女下手。
种种解释,虽然有些令人心惊,但这是目前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一时间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诚然北芪的江山该是陛下的,可这么多年来,陛下从未管过事情,都是摄政王管,若是忽然换了人,北芪的江山会不会因此动荡?
不少人心里都有些动摇,但也有些人自始至终没有在凤潇手下得到过重视,知道此消息时,动了要投靠陛下的念头。Μ
一时间,朝堂下暗流涌动,
后宫的那贵妃在知晓此事时,狭长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踢了踢脚边酣睡的慵懒白猫,懒散道,“他的机会错过了。”
蓝亦尘好奇问道,“你帮谁?”
“谁也不帮,”那贵妃看着自己手腕上细长红线,讥讽道,“你觉得我能帮的了谁?”
他谁也不会帮,只会在两人斗的你死我活时,送他们全部去死!
蓝亦尘看着他眼底的杀意,忽地笑了一声,“以前总被你追杀,觉得你这个人太较真,现在看来,你才是最符合老子心意的人。”
当黄雀远比当螳螂更加舒服。
当一只疯了的黄雀,更为舒服,虽然不会让所有人都满意,但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那兰溪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充满杀意喝道,“滚出去!”
蓝亦尘不甚在意,耸了耸肩,狠狠踢了一脚白猫,潇潇洒洒的出去了。
宫里眼线其实很多,一个不注意就是那位老狐狸的眼线,他晃悠了一下,就摸出了皇宫。
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摄政王府,看着威严的摄政王府大门,他第一次生出想要进去看一看的想法,
但不等他接近摄政王府,就被人赶走了。
如果是四年前的蓝亦尘,他现在已经对这些赶走他的人下毒,但现在他学会隐忍一些,只想安静的离开,
可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人小小议论声,
“听说白先生带着一个人回来了,此人能够救王妃,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假的吧?王妃那病怎么可能治好。”
“谁知道呢,白先生总归不会害王妃,兴许是想带过来试一试。”
蓝亦尘脚步微顿,步伐也越来越慢,
能救祝莺的人?
他自认为,能救祝莺的只有司夜云了,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能救这种古怪的病?
若真有,那他倒要见一见才行。
而且,这个好消息,还得再跟那兰溪说一声,免得这人还在跟无头苍蝇般,到处寻找了司夜云下落。
……
三日后,
凤潇今日并未上早朝,正是因为白河的来信说今日便将回城。
他心系那位能救祝莺的大夫,推掉了一切事情,在府上等着见一见。
直到午时时分,管事才一脸喜色的跑过来道,“王爷,白先生已经到城门了,大约还有两刻钟就可以回来了。”
“好,院子准备好了没有?”凤潇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浪,但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般紧张。
甚至连云夜的院子都是自己精心去准备,所有的标准都是最好的。
管事想帮忙安排,凤潇都不愿意他插手,
更别提现在人已经到城门口,即将回来,他更是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