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救你。”石五踏进山洞内，满是胡冉也遮掩不住他的哀伤，走到石床前，看着老者手心的殷红，他瞳孔震动一瞬，沙哑声音急切不已，“快，救我爷爷，救他，我放了你。”

他跟爷爷生活二十多年，不希望爷爷出事。

老者浑浊的眼神顺着石五话，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司夜云，声音沧桑，“你是谁？”

司夜云回他：“被绑架来的大夫。”

老者：“……”

他抬起手，冲着石五的额上狠狠弹了个脑瓜崩，沧桑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怒火，“咳咳，我是怎么……咳咳……教你的！”

“爷爷，我不是故意的，”石五被弹红了脑门，也不敢反驳，乖乖低下头认错，小声咕哝，“我不想爷爷死。”

“你——！”老者被气的不轻，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到如今这步，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抓了大夫来这里，也只会暴露他们的存在。

石五见老者生气，急道，“爷爷你别生气，他是被我打昏带过来的，根本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司夜云：“……”

当着她面说这个话，真的合适吗？

老者显然也被石五的话给震惊到，呆愣了一会儿，才苦笑一声，“抱歉，小老儿没有将孙子教育好，让您受累了。”

“没事，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吧。”司夜云其实对两人的印象并不差，如果不是强硬的将她打昏带过来，她还是很乐意救个人的。

她将石五从石床前推开，落座在老者身边，为他诊脉。

“脉相滞涩凌乱，偶有阻塞，”司夜云沉默了一会儿收回手道，“您年轻时候受过内伤，没有好好调理，留下的暗伤再次复发了。”

“没错，”老者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因为年轻时体内留下了暗伤才病重。

并且时间已经长达二十多年，现在再治疗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他也没想过去救自己。

石五高兴的眼睛都明亮起来，“你能看的出我爷爷的病，肯定能救他对吗？”

老者跟司夜云同时摇头，同时回答，“石五，爷爷没救了。”

“抱歉，我无能为力。”

石五脸色一下煞白起来，抓着司夜云肩膀，手指紧紧扣着，激动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救不了我爷爷！你明明都看出来他的病了，怎么可能救不了！”

“放开！”司夜云脸色一沉，厉声呵斥着，见石五冷静不下来，她抬手就冲着石五的脖颈狠狠打下去。

她的力道用的十分大，但这一记手刀下去，却仿佛打在了石头上，手疼的慌，石五却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大风

司夜云脸色漆黑无比，这人到底什么东西？

“石五，放开大夫。”还是老者见司夜云被抓的疼，才出声让石五放开人。

石五虽然哭的大声，但下意识还是听从爷爷的话，放开了司夜云，庞大的身躯就像是个柔弱可怜的小孩，瑟缩在一边，嘤嘤哭着。

司夜云头皮都在发麻，这么大个壮汉，哭的跟小孩似的，真令人忍不住打冷颤。

老者也觉得石五丢脸，捂了下脸，满是无奈道，“让您见笑了。”

“他……只是真性情。”司夜云选择了个委婉的说法，顿了顿从袖子中拿出一只白玉瓷瓶放在石床上道，“这瓶药每隔十日服用一枚，能减轻一些你的痛苦。”

但也仅此而已，并不可能让老者真的好转。

老者拿起瓷瓶，打开红色塞子嗅了嗅里面的药香，惊讶不已，“天山雪莲，百年灵芝等药材，五灵脂，还有罕见的千年血参，这，这些名贵的药材所做的丹药，您真的打算送我？”

“相逢就是有缘，虽然这缘是被石五强行砸来的，”司夜云笑了一声，余光看到石五哭了好一会儿，健硕的身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哭嗝，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老者忍俊不禁，“那就多谢大夫。”

他也不矫情，当场便服下一颗丹药，片刻后，他苍白的脸色便好转许多，甚至隐隐散发着一股红光，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之前多了生气。

石五擦了擦眼角的泪，瞪圆了眼睛，“爷爷，你没事了？”

“还是会死的。”老者说话特别直接，一点都不给石五留念想，直言道，“大夫只是给我减轻一些痛苦罢了。”

石五高兴的神色还没挂起来，瞬间落了下去，壮硕的身躯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辛辛苦苦抓到人，却仍然救不了爷爷，心里十分难受，“石五，将大夫送回去，不准将人打昏。”老者见司夜云不时看向洞口，眼神里隐隐有些焦急之色，猜出他可能不是一个人前来，只是单独被石五给带过来罢了，现在在担心自己的同伴。

石五有些不情不愿，他还是想将司夜云留下，万一这人能够救爷爷呢？但看爷爷拉下脸色，他瑟缩了下脖子，不敢反驳，连忙要带司夜云离开。

出了山洞裂缝，回到最开始的山洞，石五谨记爷爷的话没有将司夜云打昏过去，而是将虎皮给撕成布条，把司夜云的眼睛给遮住，而后，将人倒着扛起。

那一瞬间血液猛地倒冲而来，晕的司夜云眼睛都要花了，一股股恶心涌上，她忍不住拍了拍石五，“要不你还是将我打昏吧？”

“不行，爷爷不让。”

“我需要你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