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冰冷沉着的脸上闪逝过一抹愤然,旋即叹息道,“昨日儿臣接到一封举报儿臣贪污受贿的证据。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南岳帝眉心微拧,虽说贪污这种事的确令他厌恶,但他更清楚,人性本贪,
他阻止了贪,并不能阻止人心,底下那群人一定会想尽办法从别的地方得到他们想要的。
那时最受苦的反倒是百姓。
与其如此,倒不如对贪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了一定时机再抄家便是。
这种事情他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以轩辕靖的聪慧应当猜出来才对。
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让一向冷静的他迷茫。
轩辕靖抿紧薄唇,声音此时也冷静如冰,“信上对儿臣的污蔑,儿臣尚且可当做不知,但那封信是举报河堤,儿臣担心,河堤工程质量低劣,如今并非涨潮季节,百姓们尚且安全,但若是到了明年,堤坝溃堤,百姓们将流离失所,儿臣担心万千百姓,求父皇务必严查此事!”
南岳帝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威严面目震怒不已,手中奏折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桌案上。
“放肆!”
他可以容忍贪污一些银钱,但绝对不容忍贪污后,仍然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这种罔顾百姓生死的蛀虫,只会让南岳一点点腐坏!
轩辕靖面露些许悲愤,沉声道,“父皇,河堤重新修建一事不能耽搁,请父皇彻查!”
南岳帝眸底闪过抹厉色,紧紧的盯着轩辕靖,“你当真没有参与此事?”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此事太巧了。
一封举报轩辕靖的信刚好被他知道,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至于轩辕靖自己提出彻查?也好解释,不过是怕瞒不住,主动提出彻查打消他的猜忌。
贼喊捉贼的事情并不少见,他不可能因为轩辕靖主动提出就不猜忌他。
轩辕靖心中清楚父皇的疑虑,抬眸,沉静道,“儿臣并未参与此事,但犯下此事之人,正是儿臣麾下,工部侍郎沈坤,儿臣看管不严,自当受罚。”
“证据呢。”南岳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厉色,不似往常那般温和。
轩辕靖垂眸,将蓝亦尘交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石公公心都快跳出来了,迈着碎步,来到轩辕靖身边,恭恭敬敬双手接过东西,小心看了眼靖王,见靖王神情未动,心才微微落下。
靖王应当是有别的办法,才会这般冷静。
东西呈上,养心殿内气氛压抑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气。
就连石公公都觉得压抑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南岳帝将最后一封信看完,威严面目又气又笑,“一派胡言乱语!”
这证据上对轩辕靖的指向未免太过明显了。
轩辕靖如果真要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将尾巴收好,反而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真是拿他,拿天下人当傻子看待!
他掀起眸子,毫不掩饰嫌弃道,“这种东西也值得你烦心?”
石公公听到这语气,不安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看来真的没事了。否则陛下也不会对靖王和颜悦色。
轩辕靖眸色清明道,“儿臣是为百姓担忧。”
他一直都没有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过,为的只是百姓。
南岳帝心中难免感慨,他怎么就忘了,在轩辕靖心里从来只有百姓。
“你说的对,是该彻查了。”南岳帝收敛了心思,指尖落在那一叠证据上,眸色闪过一抹思虑,他虽知道这些证据有假,但河堤的事情必定是真。
其他官员也不可能再放心让轩辕靖去查此事。
因此必须得找一名跟轩辕靖,轩辕祺都无关,只听从于他的人去彻查此事。
“北芪的人也该到了,你身为北芪驸马也该去迎接。”南岳帝抬起眸子,沉声道。
轩辕靖心知父皇这是要支开他,当即就退出了养心殿。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岳帝长叹一声,“人心总是难测。”
这些证据如果都指向了轩辕靖,谁是受益者,不言而喻。
不过怕是轩辕祺也没想到,轩辕靖根本没有为自己求情,而是一心为百姓担忧。
也正是因为这种无私,才打消了南岳帝心中最后一点猜忌。
石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
北芪的车队的确到了,因着是北芪,所以飞鹰检查完之后,便送着一行人到宫中早已准备好的轿撵。
只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北芪所来的并非一位公主,而是两位。
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位他认出来是靖王妃。
靖王妃怎么会跟北芪一起前来,还成为北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