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废弃的宿舍楼里,众人挤在一起开小会议,因为条件有限,所以大家都坐在宿舍里的床边。
裴浔的电脑放在一张旧桌子上,屏幕是面向大家的,只见电脑屏幕里是一些简单的资料。
“根据资料显示,人皮面具上的这张脸,名为林丰,因矿难事件,他身为工人的管事领头,存在故意瞒报行为,导致救援不及时,造成人员伤亡惨重,被判死刑时刚好三十六岁。”裴浔说完,不由皱眉。
话落,舒禹舟疑惑,这已经被判死刑的人,幕后者为什么会扮演这个人。
兰鸳也想不出个什么来,不过倒是可以分析出一些现有的问题。
她道:“已知作案嫌疑人参与者最少两人或者两人以上,那么其中一定有这些死人的家属参与,其中的一个家属会玄学之术,不然不可能策划出来。”
毕竟正常的修道者,不可能会为了与他们不相关的案子,而去协助别人犯法杀人。
江灵是地府人员,不能参与这些人间的因果关系,她就是过来凑热闹的,最主要的还是过来看裴浔。
所以她在一旁不说话,但看到兰鸳在分析案情,心生佩服,这玩意让她来,还真推测不出来。
罗子宜点头,非常赞同兰鸳的话,说:“我们在医院里,见到这个废弃医院并不平常,有大量莫名的血迹,我也觉得是曾经这里矿工的家属做的,这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安北听完,若有所思,道:“既然查出了人皮面具是林丰的那张脸,那是不是林丰的后人,或者说,这个林丰有什么大冤情?”
“问题就出在这。”裴浔皱眉,道:“资料上说,林丰是北方那边的人,据说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流浪长大,没有结婚,也没有小孩。”
“那这线索不就断了?”刑夜反问。
裴浔点头,答:“20多年前,不会像现在一样严格,他们入职就简单填一个资料,管理很松懈,加上现在很多资料缺失。”
“并且事情过去20年,只知道林丰是北方来的,从小到大流浪过无数的城市,具体的地址没有人知道。”
“而涉事的管理人员,以及当时管理丽水镇的地方官员,因为矿难瞒报事件,都被判了死刑,其他的知情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也没有当时入职人员的名单。”
裴浔说完,心想,没有具体的资料,又为破案增加了几分的困难。
话落,舒禹舟突然想起了刚刚在医院遇到兰鸳时,江灵说上面有翻动的痕迹,作案人员不可能随便的去翻动,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四楼有翻动痕迹,作案人员一定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舒禹舟说。
话落,众人一脸严肃,现在的所有线索都断了,好不容易查到一个林丰,结果是死的,还是个死刑犯,身份不明,地址不明,还没有后代。
“就算当时很多资料缺失,但还是可以查一查的,找一下当年的知情人,曾经在这里务工的人员,一定有人知道点什么。”安北说。
裴浔点头,道:“我已经让人着手去排查当年在这边工作的人了,不过估计没那么快,所以我们晚上再去一趟那个医院。”
……81说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没什么异议,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现在紧要的情况,就是晚上再去医院一趟。
而此时,在z城的一个旧小区,一间两房一厅的出租屋里,只见董翊在电脑桌前,看着手上几张老旧的纸。
他的房间里有一面墙,墙上贴着很多的便利贴,甚至还有几张照片,照片以及便利贴摆放的位置有些不一样,像是一环扣着一环的那种感觉。
“叩叩。”一道敲门的声响。
在认真看资料的董翊吓了一跳,他转头过去,见到是妈妈,于是有些紧张的将手中的纸给放在身后。
“妈妈,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在睡觉吗?”董翊问。
话落,董母走进去,看到墙上的那些资料,以及儿子刚刚有些慌张的表情,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的时候,她眼眶红了几分。
“你怎么还没放弃。”董母有些激动的说。
董翊愣住,随后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大大方方的放在桌上。
“妈妈,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吗?”
“凭什么那些坏事做尽的人,现在荣华富贵,升官升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我们这些受害者呢?我们就活该这样吗?”
董翊说完,握着的拳头都止不住的颤抖。
董母听到这句话,表情难过,甚至有些崩溃的哭出了声,她泪眼模糊,看向桌上几张老旧的纸。
“这些是什么?”董母问。
董翊看向桌上的资料,白纸上已经泛黄,可上面的字迹却还在,那是最重要的资料,当初那群人的疏漏,没有带走。
“这是当初所有人员的名单。”董翊回答。
董母突然瞪大眼,一脸惊恐的问:“你去丽水镇了?谁让你过去了!”
董翊知道母亲过于激动,是因为有一段伤痛的往事,以及一些不为人知,被人有意掩藏的事。
“当年矿难,医院要了所有工人的名单对比死者身份,我要调查,我要让这件事公之于众,我要让这些坏人都绳之以法。”董翊眼神坚定。